笙歌跑到围栏上,向下面往院子外跑的福阳喊道:“诸葛福阳!”
福阳回头。
只听见赵笙歌道:“你多管闲事!你还是把你自己的婚事解决了吧!别像一个八婆一样整天操心别人家的事,我简直被你害死!”
说完,笙歌向福阳扔去一盆牡丹。
牡丹花砸在地上,花盆被摔得四分五裂。
诸葛福阳被飞来的花盆,吓得退后几步,没站稳踉踉跄跄差点摔倒,被气得用手指着阁楼上的笙歌道:“你……”
没说出什么好歹来,跺了跺脚跑掉。
想要出赵府的半路上,气不过又往回走,跑到苏柔的院子哭泣,哭声由进门逐渐加大。
红嬷嬷见去而复返的福阳郡主哭着奔来,放下手中刚剪下来的几枝粉色牡丹,福身行礼后,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郡主?”
诸葛福阳没理她,擦着眼泪走进苏柔的屋子。
苏贵妾正摆弄着手中的牡丹,寻思怎么插瓶比较好看。身后紧促的脚步传来,一回头就看见哭红眼睛的福阳郡主。
苏贵妾道:“这是怎么了?”刚刚到哭声她已经听见,心中已猜测道她这又是跟笙歌,闹别扭。两人从小就这样。
“苏姨,笙歌不愿意嫁给我哥哥,还骂我。”福阳站在那哭着。
苏贵妾给她递块糕点,用丝绢帮着她擦眼泪,一边道:“笙歌还小,不懂事,你别管她就是。”
“那她不愿意,要不这门婚事就算了吧!”其实一部分也是因为自己,笙歌才有这门婚事。她知道笙歌喜欢顾知寒,可是顾知寒是北寒世臣,想要嫁过去是很难的。她哥哥好歹是个亲王世子,怎么就不招她待见了。
苏贵妾笑笑道:“婚姻不是儿戏,你们这些小姑娘不要管。”
“可是笙歌怪我。”福阳委屈着,说着说着又哭了
苏贵妾道:“这事儿不怪你,是我和你母亲商量的,笙歌现在不懂事,长大就会明白我们的苦心。”
苏贵妾一如往常,柔声柔气的劝着,说了好些赔罪的话。诸葛福阳心里得到安慰,满足的回了府。
四月的天,老是下雨。阴冷阴冷的,仿佛又回到冬天的时候那般凉。
赵府出了件怪事,苏贵妾的奶娘红嬷嬷回老家扫墓,离奇失踪。
有人猜测她不想再为奴为婢,可是她的女儿阿云还在赵府,单单走掉她一个说不过去。苏贵妾跟着阿云一起报官,可是一点音信都没有。
这事儿,已经成为一桩怪事。红嬷嬷在外面不应该有仇人啊!可是没有也说不过去,这人怎么会失踪呢!
“小姐,夫人那边如今是阿云贴身伺候,奴婢和她是手帕交,以后一有什么奴婢都告诉您。”阿梅小心翼翼地看着正在看书的姑娘。
姑娘被指给了剑王府世子。
她为此事已经不出府许久,每日就是看书写字,偶尔作画,弹琴。夫人来看过她几次,姑娘都不开门。
笙歌眉间轻舒道:“嗯,做得好。”收拾掉一个碍事的毒婆子,苏柔该是没那么能跳腾了。一个隐藏在心底里伤天害理的秘密,要是没人跟她一起分担和承受,想必很是难受才对。
阿冬走进来,福身道:“姑娘,大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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