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姑娘已经猜到在下的身份,那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
说话间冯子濯摘下脸上的黑巾露出那张白皙清秀的容颜,只不过此时此刻那张脸上却布满了阴鸷和残忍之色,看上去别提有多扭曲和吓人。
“在下劝明姑娘一句,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的好,那样冯某一会还能给姑娘一个痛快,免得死的太凄惨。”
明婉听后却是于心中冷冷的嗤了一声,心道你都要取我性命了,难不成我还要无动于衷的像躺在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你宰割?
“枉你身为医者,但却双手沾染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此为不仁;沈大夫半生名誉,尽心尽力栽培你、教导你,可是你不但辜负了他的厚望和信任不说,还要让他背上一个教导无方的骂名,此为不忠不义。似你这般不忠不义不仁之人,还有何面目带着这象征着医者身份的抹额,简直就是侮辱了它。”
连番质问明婉说的是字字质问,言辞犀利,冯子濯想起自己的师父,心神一瞬恍惚,脚下朝着后面不稳的踉跄了几步。也就是这么一个间隙,明婉迅速的解开了脚上的绑绳站了起来。
面对转瞬间发生的一幕,冯子濯陡然意识到自己中计了,眼眸微眯,冷冷一笑,“明姑娘不愧是生意人,这口才当真了得。”
“过誉了。”明婉冷冷回了一句。
几乎是当这三个字落下的那一瞬冯子濯神色一变,目光发狠的便朝着她扑了过去,原本他想着这个明婉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力气想当然的自然大不到哪里去,却不曾想再次大意了。
自打家中遭遇变故,双亲过世后明婉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将有间酒馆打理成今日这般模样,自问什么脏活、累活、苦活没有做过,所以自认不同于一般的柔弱女子。当看见冯子濯朝着自己扑过来时她想也没想的就抡起手中的木棍用力挥了过去,只见冯子濯额头上顿时淌下一抹鲜红,没一会儿就将额间的抹额染红了。
这一棍挥下去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当看见顺着冯子濯额头蜿蜒而下的殷红血液后明婉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手中握着的那根同样染了血的木棍咚的一声掉落在地,惊得她一下子回过神来,然后拔腿便朝着外头逃去。
然而不巧的是因为前一天晚上下过一场大雨的缘故,这路泥泞坑洼不说,又加上黑灯瞎火的,明婉在跑了一段路后便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然而后面的追赶却紧追不舍,眼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明婉四下环顾了一眼,最后寻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周遭寂静一片,明婉半蜷缩着身子,一动也敢动,就怕发出什么声响,暴露了自己的藏身之处。
冯子濯捂着一直流血的额头一路追来却发现人影突然没有了,于是目光锐利的扫寻了一眼四周,清冷的月光穿透斑驳的树影倾洒而下,折射出他手中握着的那把匕首在夜色下折射出森冷的寒意。
“明姑娘,出来吧,我知道你就藏在这附近。”冯子濯一边说着一边用匕首拨着灌木丛,一双阴沉的双眸如毒蛇吐信,锐利的捕捉着周遭的动静。
眼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明婉紧握了胸前的衣襟,一颗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细细簌簌的声响响起,闻言冯子濯快速的转过身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大踏步走去。而就在他眼前几步开外的草丛中下的明婉在见逃过一劫后不由松了一口气,抬手拭去额头上沁出的那一层细汗,然后小心翼翼的半躬着身子朝着跟冯子濯相背的方向而去。
再说冯子濯循着声音追上去时,却发现只不过是一只野猫藏在那里,在看见自己后还喵了一声,冯子濯心下一沉,下意识的转过身望向自己刚才搜的地方,遥遥的看见那抹想要逃离的杏黄色身影。
眼见冯子濯再度追了上来,明婉不由在心中咒骂了一声阴魂不散,然后提起裙摆便飞快的朝着前面跑去。可是因为跑得太过匆忙的缘故,她根本没有留意到脚底下一根粗壮的藤曼,结结实实的被绊了一下朝着地面摔去。落地后眼瞅着冯子濯握着匕首朝自己刺来,她当即就地打了个滚。虽然庆幸避开了心口上的致命一招,但是右手臂上却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如柱,顿时染红了衣袖。
明婉咬紧了牙关,这才生生的忍住了没让自己痛呼出口,但饶是如此,她脸上已是惨白一片,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一层细汗。
冯子濯见没有得手,不甘心的扬起手中的匕首再度朝地上的人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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