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淑:“……”接受二次质问。
她好不容易把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陆瑚那边才算是结束了问话,最后总算是觉得哪里不对了:“渠哥呢?怎么是姐你接的电话?”
陆淑无奈地道:“他趴桌子上睡着了,也不知道怎么那么累。”
陆瑚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半晌她道:“姐,你不知道。渠哥昨天晚上一直在找你,天南海北的朋友都被他打电话打了个遍,他一宿没合眼,就怕你出事。”
陆淑一怔,看向了何清渠。
何清渠“呼呼”睡着正香,平时那么注重形象的那一个人这时却头发乱糟糟,连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那件,皱巴巴地不像样。
她轻轻摸了摸何清渠的脸,低声道:“这样啊。”
陆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叹了口气。
陆淑又同陆瑚说了两句话,道了别就将电话挂了。她翻看着通讯录里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都是她或熟悉或陌生的朋友。陆淑挨个回了她已安全回家的消息,然后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轻轻放回原位。
阳光从琉璃窗内零零散散地撒了下来,照耀在何清渠白皙的手上,他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歪在一边,挤着他的脸,印出了一道清晰的印子。
她小心翼翼地为他摘下眼镜,然后侧过脸,用胳膊撑起脸颊,百无聊赖地看着他睡觉的样子。
“咔嚓——”暗处的相机声响起,随后又隐于无形。
同一时间的不同地点,周猗斐正在参加一个真人秀,同行的新人姑娘问周影帝对演戏有什么看法。
谁知周猗斐看了一眼手机,接着爆出一句脏话,不耐烦地看她一眼:“能有什么看法,踏踏实实的演戏,才是磨炼演技的最好方法。”
新人姑娘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欲语还休地说:“前辈……”她话说一半,眼泪就要下来了,哭的很美很清纯。
周猗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演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狗血爱情剧。
跟着他们拍摄的摄像机后面站着周猗婓的助理,他在摄像机后面拼命地冲周猗婓摇头,示意周猗婓说话注意点,不要这么不耐烦。
周猗斐瞥见了助理的动作,只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新人姑娘:“给我带话题呢小姑娘?”
新人姑娘一愣。
周猗斐看着她,有些漫不经心:“如果早个十年,我可能还对你们这些小姑娘温柔点,现在年纪大了,”他笑了:“真的看不下去了。“
新人姑娘背后的冷汗冒了出来,她默默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冲着摄像机摆了摆手。
摄像师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了周猗婓。
周猗婓微微点头示意,摄像师低下头开始了删减,新人姑娘低着头,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周猗婓看着她:“以后少干点这种事。”他懒洋洋地道:“这个圈子从来都不缺新人。”
他提点到这里,猛地想起了手里的手机,冷着脸走向了厕所。
他还劝别人?自己的事还没搞好居然还去劝别人?
新人姑娘默默站着,看着周围人或嘲讽或冷漠的神情,慢慢握紧了拳头。
周猗婓黑着脸看着那张陆淑和何清渠情意殷殷的照片,想发几句威胁陆淑的话,却忽然间想起陆淑的手机还在他的手里,就算他给她发了消息,她也是看不见的。
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了陆淑的那部诺基亚,忽然间觉得哪里不对。
他总觉得这部诺基亚有点眼熟,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过,只好怀着满腔疑惑将它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塞了回去。
陆淑仍在心心念念着那部手机,毕竟用惯了古董机,乍一看见现代的全屏幕手机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可何清渠却总算是逮到了机会可以把陆淑那个碍眼的古董机换掉,每天都开心到不行,送了一部和他手机是情侣色的手机给陆淑。
陆淑用诺基亚那个耐摔的板砖习惯了,久而久之对手机的耐摔度有了很深的误解,她在收到礼物的第一天表示了真切的感谢。
然后第二天手机就给摔了个稀巴烂。
何清渠黑脸表示没有下一次,然后换了个钢化膜。
修好的第二天,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摔了个稀巴烂。
陆淑:“你信我,我真的就差把它供起来了,谁能想到它会被摔。”
何清渠:“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陆淑:“????”
终于,何清渠忍无可忍,给她换了个老牌诺基亚。
陆淑左瞧瞧右瞧瞧,一脸满意地收下了。
换了个诺基亚,自然也换了个手机号。自从出了被监视的事后,何清渠请了几个警察局的朋友把屋子里彻头彻尾地搜查了一遍,然后把微型摄像头和窃听器等东西集中销毁。
而何清渠借此事来邀请陆淑同居,以冠冕堂皇的借口堵住陆淑的嘴。
“你看看你,一个人住多不安全!”
陆淑表示呵呵,并送了他一句滚蛋。
她搬去和朋友同住,算是暂时压下了心头的恐惧,日子也照常慢慢步上了正轨。
直到有一天,她的新手机收大了一条陌生来信,信上的尾名是——
周猗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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