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欣洗漱完毕,默默地回到了卧室。
这些发生了很多事,很多事都使得她心烦意乱。
跟踪男,十年之后的不幸,蒋青,无关紧要琐事,叶乔老师的话,房东家的丧事……
她躺下来,释放自己无力的身心。结算这一的总账。她打开了自己的内心,打开了自己的“灵魂的一隅”,那个隐秘的角落悔恨,悲泣,惆怅……
在卧室里,路灯惨淡地发出微弱的亮光,使这间屋子更显得黑酂酂的。主室的地铺,睡着十九岁的弟弟宋可金,断续地发出粗促的鼾声。
照理,她辛苦了一个整,暂时地恢复了自己身心的自由,应该早点休息才是。
然而在这些日子里她似乎特别重视这些自由的时间。她要享受它们,不肯轻易把它们放过,所以她不愿意早睡。
她在思索,她在回想。她在享受这种难得的“清媳,没有人来打扰她,那些终日在耳边响着的作家的话和这座城市喧闹的声音都消失了。
她跟别的人一样,白里也疲惫地忙碌着,强颜欢笑着。
“我在这儿过了四年了,”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它近来常常折磨她。四年也是一个长时期呢!她常常奇怪这四年的生活竟然这样平淡地过去了。虽然这其间流了不少的眼泪,吃了不少的苦头,但毕竟是很平常的。流眼泪和吃苦,已经成了她的平凡生活里的点缀。
她认为这是无可避免的事,现实就是这般残酷。
这些苦头和伤感,虽然自己不见得就愿意它来,但是来了也只好忍受着。
她觉得,世间的一切都是由一个万能的无所不知的命运安排好聊,自己走到这个地步,也是命中注定的罢。
这便是她的简单的信仰,而且别人告诉她的也正是如此。
“四年了么?”她突然感觉到这种生存的单调,心里有点难过,像那些与她同样在这座城市打拼的女生一样,开始悲叹起自己的命运来。
“主任常常和我谈起,现在的大学生毕业,还能做什么”
她的眼前现出了一片茫茫的荒野,看不见一个光明的去处。
在她的心里另外有一种熟悉的东西在作怪。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但是它开始活动起来了。它给她煽起了一种渴望。
一张熟面孔在她的眼前晃动着,“蒋青,遇到你,是命中注定的么?”
第二日,是一个很好的晴,气清朗,空没有一片云。巷路很静。没有人声。
宋可欣神采奕奕,她红润的瓜子脸上,甜甜的笑意多一份显浓,少一分显淡,温和优雅宛如皎洁玉图,就像斜阳入春水,温暖透明。
她已经没有了昨日那般的愁绪、忧郁,只觉全身有力,充满干劲。
她身穿一件洁白职业衬衣,挎着单肩包,她不愿意因为房东太太家的丧事坏了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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