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晨般的光景，宋可欣早已梳洗完毕，正拿着王如老师的新书躺在床上垂泪。她看见陈钧进来，才勉强坐起带着疲倦的微笑招呼了她。陈钧看见这个情形，话很心，极力避免惹起宋可欣的不愉快的思想。但是宋可欣跟她讲了两三句话以后，忽然露出痴呆的样子闭了嘴，无缘无故地淌下几滴眼泪。

这几，宋可欣的心境并不是平静的。楼下首层房东太太的老伴的丧事，嘈杂的人声和凄凉的弹唱搅乱了她的心。

未来的黑影从早晨起就笼罩在她的头上，给她带来恐怖、痛苦、悲哀和深的怅惘。

在这之外她还感到处女的害羞。

她被这些压得不能动弹。她渐渐地失掉了自持的力量。她觉得自己是世间最不幸的人，所以她让眼泪时时落下来。

弟弟宋可金也陪着姐姐落了几滴眼泪。他大半也是为着自己的恋爱悲伤，他害怕自己会陷落在同样的命运里面，虽然知道了2023年，自己会与孙丽嘉结婚的这一消息，但是自己现在和孙丽嘉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了

陈钧是为了同情、为了友爱而落泪的。她比任何人更关心宋可欣，更爱宋可欣。她们两像是两姊妹一样，是大学同一个专业毕业的，之后又在同一家公司云雨书社上班。

宋可欣和往常一样，照例去云雨书社上班。一路上，早晨的空气特别清爽。

路过河边公园，只觉一股甜香平她的鼻端，慢慢地沁入她的内部。

“欣，你闻，桂花香，一晚上的功夫就开得这样好。”陈钧在她旁边高胸。

“好想就在河边公园这里赏花呀，你一定喜欢的吧，要是不用上班就好了，陈钧，我想折几枝桂花，给主任带回去，”宋可欣带着喜色地道。但是过后她的喜色又褪去了，她自语似地：“但是，你还记得王如老师么？他送的花，我不想接的……”

一只喜鹊在枝头上得意地叫着。陈钧凑趣地：“欣，你听，喜鹊也在叫，今一定有喜事。你还担心这些作什么？”

宋可欣忍不住一笑，道：“陈钧，你今怎么专这种话？难道要发疯了？”

“今桂花开，这么美好的一个早晨，难道我开心一下都不可以么？”陈钧带笑地分辩道。接着她又问：“那个王如的新书成绩怎样？”

宋可欣摇摇头笑道：“哪有这么快就能看到成绩的呀？就算是叶乔老师，也不见得才发布一，便开始刷榜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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