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电闪,手术台上的照明灯互暗,汗水从主治医生的额头上落下,旁边的护士赶紧拿出棉签将汗水点掉。
“不行,得动刀子,这小孩胎位是倒的。”
动刀子,也就意味着以后肚子上会有一条蜈蚣一样的刀疤,但是,现在却可以救大人和小孩的性命。
家属在外面等待,患者有生命危险,家属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城市的郊区,高速公路收费站附近的一大豪宅院子里,老人也很紧张,一直跪在关二爷面前,磕了一个又一个响头。
“关老爷,您发发神威,显显神通,一定要保佑我族昌隆兴盛啊!”
惊雷劈下,黑暗的房间闪烁,在闪耀的光芒下,台上的关二爷更是神威,闭着的眼睛仿佛要睁开了一样。
电话响了,老人跪着,颤抖地拿出电话。
“老爷,小姐生了。”
老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皱纹松弛开来,嘴角勾出笑容。
“是个好看的千金小姐……”
顿时,老人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百年都难以消磨的坚冰。
许久,老人终于发出冷冰冰的声音,“行吧,就这样了,我先挂了。”
冬天,一张口就可以哈出白色水雾的季节,寒冷,每天必须穿得圆滚滚,走路像一个该死的日本相扑选手。
王阳讨厌这样的季节,在他认识世界奇妙之前,他是现实主义,关于冬季的美好浪漫故事他从来都不感冒。
事情过去了一个多月,现在,王阳望向窗外就会在想那个女人会不会就在外面。
然而,并没有,窗外的台子上只有吴荭清种下来的风信子。
去年冬天,王阳见过一次,风信子开后,是白色的,好看极了,应该是这样,因为班上的女生都夸这朵花和吴荭清一样漂亮。
王阳是现实主义,他看不出来这朵花哪里漂亮,但是他觉得吴荭清的确是很漂亮的,胸大,屁股大,看起来就是那种很好生娃的女人。
砰地一声,一堆本子砸在王阳的桌上。
吴荭清坐在王阳对面怒视着他,“交作业,就差你了!”
“拿一本过来让我抄抄。”王阳打了个哈欠,吴荭清刚才的那一下把他的瞌睡吵醒了。
“不行!”吴荭清立马拒绝。
王阳一翻白眼,“王雪,过来帮我写作业!”
“不行!”吴荭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视着王阳。
“有病吧,你凭啥不让我抄啊!”王阳气恼道。
“就凭我是班长,咋地!”吴荭清丝毫没有让步。
我……我服,我认了,你说啥就是啥。
王阳拿出作业本,随便在上面乱写了几下,写完了直接把本子塞进那一堆本子之中,然后继续睡觉。
吴荭清气得嘟起嘴,然后又变回之前的表情,但是,吴荭清这一瞬间的可爱模样还是被班上的男淫们捕捉到了,哇哇地留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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