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派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宣司主亲自来了。
宣锦欢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惊异过后才欢喜问:“义母,您怎么亲自来了?”
“不放心你们,所以过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了。”宣司主的声音依然是冷冰冰的,就与她长年累月戴在脸上的那个面具一样冰凉。
宣锦欢和伊谣只能讪笑。
宣司主在堂前拿来纸笔飞快的写了一行药名,然后递给伊谣:“去药铺按照这个方子买药材回来,制成药丸,今天晚上送到二皇子府上,就说是锦欢送过去的,让他全部服下即可。”
“是,属下明白。”伊谣接过方子就匆匆出去了。
“义母,那方子是?”宣锦欢不解义母为何如此安排。
“那是清参丸的方子,我没有从永安带过来。”宣司主淡淡道,又唤宣锦欢与她一同进到屋里,才说,“刚才我见着谢岚一面,他中了毒,你没看出来?”
听义母说谢岚中毒,宣锦欢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他中的什么毒?”她方才根本就没有看出来。
“应当是落骅,出自于北胡之地,你没有见过。”宣司主轻描淡绘,语气亦很是平静,“落骅是一种慢毒,并不会立即致命,就算中毒十年八年恐怕也不会发现;但是待毒发之日,便立即毙命。”
“那,还是义母慧明,锦欢确实看不出来。”宣锦欢心里打了一个寒颤,抖着声道。
“那依你看来,这会是谁做的?”宣司主反问宣锦欢。
宣锦欢低头想了想,摇摇头:“还请义母明示。”
宣司主瞥了一眼宣锦欢:“你自己想。以后谢岚的事得靠你,他毕竟是仪兴公主之子,王都这边的人心眼坏,你护着他。”
宣锦欢便明白过来义母的意思了,连应明白。
“听说,那个海一先生知道了云雁阁是谢岚的人?”这件事是宣锦欢在信中告诉过宣司主的,宣司主便问起,“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宣锦欢想了想,就说:“很厉害。他自称是顾鉴行先生的内门弟子,身边佩剑名曰‘雪赋’,据说是顾先生传于他的。鸿福寺的慧渊大师,似乎与他关系很熟悉。二殿下说过,海一先生似乎就是隐藏在大皇子背后的谋士。”
宣司主沉默了一会儿,就哼笑了一声:“曾经我亦跟随顾先生学武功,若他是先生的内门弟子,倒应当是我的师兄了。只不过我却从未听先生提起过他,更何况先生早已不知去向了。”
原来义母也曾随顾先生学武。宣锦欢默默听着,在心里想。
宣司主说她要去与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海一先生,然后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云雁阁。
等伊谣抱着药包回来时,宣司主早已经离开了,伊谣拉过宣锦欢双眼亮晶晶的问她:“宣司主已经离开了吗?”
“义母去鸿福寺了。”宣锦欢看了一眼伊谣怀里的药包,就推脱着拉她过去,“我们还是快去熬药。”
药丸熬制好了,就让人送去谢岚府上,还带上宣锦欢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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