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夫人亲临齐王府探望,不知究竟与谢浚说了什么,只据说燕夫人走后齐王就吐了血,病情很是危急;但是之后齐王的病就神奇般的好起来了,看起来却再不如从前那般和善。
齐王重病期间光华公主和晋王谢璇都登门探望过,皆被谢浚以重病在身拒见。
直到齐王的谋士海一先生前来,是齐王妃纪若离亲自迎海一先生进来;海一先生见到纪若离时却是多看了她几眼,就问:“听说王妃是纪氏的姑娘。”
“是,妾出身徽州。”纪若离温声应道。
进到书房看见大病初愈的谢浚,海一先生只拱手作揖;谢浚正在摆弄着棋局,就示意他在对面坐下:“先生帮我看看,这局可怎么破。”
海一先生如言看着棋局想了想,就抬头望向谢浚:“殿下是有心事?是和许姑娘有关?”
“我母妃来告诉秘密,说,阿昭是我的亲姐姐。你说这是不是特别好笑的事情?”谢浚也在笑,好似这当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许姑娘不是西林女子吗?”海一先生觉得很奇怪。
“我母妃说,她是我父皇的私生女。原来我和阿昭的一切根本就是个笑话,这可真是个笑话。”谢浚嗤嗤的笑着,心中却是无比苦涩。
如此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偏偏就是发生在他身上了,这是前世做的什么孽啊!
海一先生却深思的摇摇头:“殿下不妨再想一想,就能明白这里面其实漏洞百出。毕竟如今许姑娘已经不在了,无论说什么都是死无对证;陛下和娘娘为了殿下也确实是费尽心思,此中奥妙殿下想来也是能想清楚的。”
听海一先生如此之言,谢浚沉了脸色似乎也是思索着这种可能性,就一语不发。
“王妃毕竟是中原八族的女子,毕竟是殿下明媒正娶的嫡妻;殿下对许姑娘此情不忘,但说到底王妃也是个可怜人,殿下还是待王妃好一些吧。待有朝一日殿下得承君临天下,就无需再受制于人了。”海一先生别有深意的引导道。
“我明白了,这一次我也算是明白很多事情了。”谢浚的神色这才和缓了一些。
“许姑娘也确实无辜。”海一先生叹息。
谢浚继续低着头摆弄着棋子,听着海一先生说后才道:“文渊不才,日后还有劳先生多多费心了。”
海一先生便拱手:“殿下说的哪里话,这本就是鄙人应当做的。”
谢浚不由笑笑:“先生一向神通妙计,以后也不必束手束脚了,就按照原来计划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至于王妃,说到底都不过是身不由己的人而已;纪家一向不理朝政之事,舅舅家做事却是太过凶猛了,对此先生如何看?”一向皇子相争母族和妻族都是最强劲的后援,只是燕家有的时候总是拖他后腿,为此谢浚实在无奈;而空有他妻族之名的纪家,他和纪若离现在这种情况,又凭什么让纪家帮他。
海一先生干笑一声:“殿下该明白,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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