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闹闹嚷嚷,可真不知道何时才是了结。”朱菀青有些厌闷,从夏昕被害到燕五姑娘的事情,再到现在的立后一事,王都果真是没有丝毫安宁。
宣锦欢把永安那般的信递给朱菀青:“义母对这边的事情还算满意。”
朱菀青接过信快速扫了一眼,才若有所思道:“师叔到真是料事如神。”
“不止如此,还有更妙的事情呢。”宣锦欢神秘兮兮的拉过朱菀青与她低声说,“据说在宁江谢氏的玉谱上,宣后可不是皇帝的嫡妻,而是续弦。”
朱菀青被她的话惊得囫囵了:“这,怎么可能?”
宣锦欢无辜的摊摊手:“所以我才说荒谬的事情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其实这事情在之前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不过是最近在宫中的钉子传出来的消息,据说是成纪帝亲口所说。
“这种真假难辨的事情,那应该怎么办?”朱菀青也犯难了,“你告诉宣师叔了吗?”
“自然。”宣锦欢点头。
“那要不要也告诉二殿下?”朱菀青又问。
“告诉二殿下做什么?这种事情让他知道也没什么用,反而平添忧虑罢了。”宣锦欢道。
反而前朝的事情宣司主都不让他们小一辈的插手,她只要把事情传回去告诉义母就行了。
而且宣锦欢也怕谢岚会胡思乱想,那还不如就直接不让他知道呢;何况跟别人讨论他父母的闲话,也会让人不喜。
如今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的立后一事,初始是宣司主授意宣锦欢做的。
当时镇国公预谋立后一事,宣锦欢就借朱大将军之手将消息和对策传到楚家耳中;到时候诸人皆附议镇国公,以造出一种燕家党羽已是遍布朝野的假象,这离结局也就相差不远了。
而在此事上从始至终都未曾表态的楚家,只会让皇帝认为他们揣测君心。
如今这进退维谷的局势,还真不知道最后破局者会是谁。
谢岚与宣锦欢见面时就有提起此事,宣锦欢是劝他不要轻举妄动;他是先皇后所出的嫡皇子,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过问此事,否则只能是招人闲话。
“父皇若真有立后之意,谁也拦不住;若没有,那便是满朝文武大臣跪在朝堂上相谏,也是无果。”谢岚倒是看得很明白。
“陛下确实没有立后之心,殿下应当放心。”宣锦欢淡淡笑着说道。
谢岚只是低头笑了笑,或许有几分嘲讽一意:“父皇是否立后,与我何关?在父皇心中,我是最微不足道的,从小到大我就很清楚。”
宣锦欢唇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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