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地拍拍阮卿病态的小脸,站起身,拿出外套口袋里的手绢擦了几下手,嫌弃地丢在垃圾桶里。
阮卿视线薄凉地撇撇嘴,目送着沈聿行离开。
“啪嗒”
病房门被人关上,徒留阮卿一人和满室的冷清。她望着禁闭的房门,哧哧地笑出声,眼泪也不合时宜地流了下来。
算账
她欠他的是不少
但她同样也欠其他人很多
她真的希望有偿还清的一天,但是,迟了就是迟了。
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解脱呢
阮卿拿起桌上只是屏幕有些裂痕的手机,滑动了半天才停下,拨出了熟悉的号码。
“嗡嗡嗡”
电话很快被人接起,传来了轻灵带有兴奋的声音,“卿姐,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婚礼日期定下来了?”
闻言,阮卿嘴角苦涩,短暂的安静后,她才打破沉默,“没有婚礼了,我会和沈聿行离婚的。”
“离婚”
电话那头的祁露明显受了不小的刺激,声音大得令阮卿挪远了半寸手机。
阮卿笑了笑,垂首,语气充满无助,“嗯。之所以给你打这个电话,是希望一会如果我又怯懦地自杀,身边能有个朋友拦一拦我。”
祁露面色一僵,倏地从床上爬起来,端庄不再,“你在哪?”
“中心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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