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听南靠着少女身上,小口地抿着蜜汁,只觉得这蜜汁顺滑之极,初时极甜,回味却又凉苦,顺着咽喉慢慢流下,一下就觉得喉头松快不少,边喝边听那少女说道:“你不知道,你这一个多月来,总是昏昏沉沉的,每天都是先生给你推宫活血,用山参煨了药汤吊着……”
“一个月?”因为惊讶,欧阳听南不禁感叹出声。
“啊!你能说说话了!太好了!厨房今天备着荷花莲子枸杞粥,但你不能马上就喝粥,稠稠地来碗米汤倒是不妨”说着她跳起来就要往外走,欧阳听南连忙叫住她:“请等等……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哦,呵呵,瞧我,你醒了几次都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是先生改的,叫庄怀蝶,大家都叫我蝶儿!”
“哦,蝶儿,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
“哎呀,你千万别这么说,先生说,你是我们很重要的客人,照顾你是应该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愿意和你亲近!”
欧阳听南微微一笑,这蝶儿若不是真的心无臣府,就是一定是一个伪装高手,高明地连她都看不出破绽。这不能怪欧阳听南疑心太重,要知道自己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第一次出任务,亲手拧断了一个黑社会大佬的颈椎,所以她从不会小瞧那些少年人。
“我这段时间一直昏昏沉沉的,时间都搞不清楚了,你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
“哦,今天是六月初三了”
“我的意思是,今年是哪一年?”
“今年是戊午年”
“不是,我的意思是……现在是……”欧阳听南一时情急,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意思,或者说她心里隐隐有着一种担忧,但她又实在不愿意这种担忧成为现实,而不想把那几个字说出口,才自欺欺人地想要找另外地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不过怀蝶真是一个极聪明的女孩,看欧阳听南一脸惶急的神情,也猜出几分她的意思“你别着急,我听先生说,你这次受伤极重,可能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今年是大明洪武二十年,我们是四月二十五,从云南到四川的路上,在金沙江的一处河滩上找到你的……”
就像一阵炸雷从头顶滚过,蝶儿还说了什么,欧阳听南根本没有听进去,脑海中反反复复只有几个字在敲打她的神经,一锤又一锤,一下比一下沉重“大明洪武二十年……洪武……大明……大明……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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