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听南让自己的精神力沿着蹇老太太的筋脉快速游走,以她现代人的医学常识,这位老太太当真是保养得法,除了心脉有少少血栓,其他脏器都非常健康。那问题是出在哪儿了呢?
思忖间,她看到老太太左手腕脉一丝青气沿着筋脉缓缓而行,看来这就是霜子羡的内力了。他果然也是功力深厚的人,同样会这“内劲探体”,但是他并不能像霜凌云那样,任一团内力脱离身体,游刃有余。而是要像放风筝一般牵着风筝线,让内力在筋脉里运行。从这个角度来说,霜凌云的武功层次应当比霜子羡高出不少。
霜听南观察了一下霜子羡的真气运行,发现他观察过心脉之后,径直向上,将内力向老太太双眉之间探去,比之刚才更加小心翼翼。
霜听南暗暗点头,这忽然晕倒是应该以头部探查为主。当下更不迟疑,催动精神力,悠忽之间就沿着蹇老太太头部血脉探查起来。眉心似乎没什么异常,但行到后颈时,却忽然发现那里有一小团黑黑的事物,霜听南的精神力靠的再进一些,发现这小小的一团,约莫就是指甲盖大小,压住了几处血管,这大概就是老太太晕迷的原因。
霜听南猛然睁眼,正好看到霜子羡探寻的目光向她望来,两人异口同声道:“是中毒!”
立在一旁的蹇源斌和蹇瑢都唬了一跳,面露惊异之色。蹇源斌道:“怎么会有人给家母下毒?”蹇瑢则道:“当如何解毒?老参、当归、林芝那些珍贵药材,倒是都有一些。”
霜子羡道:“我瞧着这毒倒是并不急,也不像是要取老夫人性命的样子。”霜听南点点头,她知道霜子羡肯定也发现了,下毒之人是个高手,下手很有分寸,好像就是要保证老太太这样静静躺着就行,若是寻常药物,难保被医生诊出来,给老太太解了,因此下了这么一个不着痕迹的毒,可这又是为何?
霜子羡道:“若是用我们霜家的祛毒丸子到也可解,但是恐怕收效有些慢,老太太这样昏睡着,药也不好喂。”霜听南点点头道:“这毒一开始就被集中在那一处,时间再长一些,我担心毒素会化开,反而不好收拾,最好用针吸出来,等人醒过来,再服些祛毒固本的汤药。”
霜子羡也觉得霜听南的方法比较实用,又道:“只是毒素在后颈,这下针的分寸……”这话他原是对着蹇老爷说的,毒在后颈,那又是一个十分复杂危险的区域,一个不好,难免发生些“医疗事故”,要不要下针,还是用吃药的方法保守治疗,应该由蹇家决定。谁知还没等蹇老爷开口,霜听南却道:“我来下针。”
霜子羡神情古怪地看向霜听南,霜听南知道霜子羡的意思,却依然固执地道:“我对下针的位置有把握,但是下针之后需要三哥助我取毒。”
蹇老爷也是商海沉浮多年的,哪会不明白霜子羡话里的意思,但他也担心霜听南说到毒素化开的问题,当下略一沉吟,果断地道:“既如此,一切就托付七公子了。”说完和蹇瑢一起,深深一揖。
霜听南连忙扶住二人,霜子羡见她态度坚决,只得对蹇老爷道:“那就麻烦通知我那管事霜九一声,让他将我的针匣子取来。”蹇瑢道:“是寻常针灸的银针吗?如果是那样的家里倒是有几套,金针也有。”霜子羡道:“并不是寻常银针。”
蹇瑢闻言,也不耽搁,匆匆下去找人通知霜九。不一会儿转了回来,只见内室静悄悄的,霜三爷看着窗外不语,霜七爷则是看着老太太,一下一下敲着手中折扇。
蹇瑢亦是大气不敢出,默默走到父亲身后站定。不一会儿只听霜子羡道:“诚如我刚才所说,对方下毒却又不取老夫人性命,又要保证寻常大夫诊不出原因,不敢开药,这事实在透着蹊跷。”
霜听南知道霜子羡这是在整理头绪,便与他一同梳理起来:“首先,因为下毒的手法十分高明,就算在武林中也是十分少见的,所以断不会是内宅争斗会用的手法。”
蹇老爷闻言也微微点头,霜子羡接着道:“从老夫人中毒的情况来看,好似并不严重但人又不会醒,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就让蹇老爷不敢声张,尽量维持府中一切如常。”霜听南接着道。说着她转往蹇老爷:“不知道事发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都有什么人在跟前,大家都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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