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霜听南不自禁想到了罗娑坨利那块翡翠腰牌,她这碧蛇令虽小,倒也不比那块的质地逊色呢。
霜子羡见霜听南十分满意地将碧蛇令挂在颈间,便笑着说了还有几位同伴的事,二掌柜忙遣人去问,一会儿有小厮来回,说几位还在挑着呢,两位若不着急,不妨在雅间再休息一下。
二霜也知道,女人买首饰,没那么容易便结束,当下也不着急,就在雅间喝茶,霜听南便问起了罗娑坨利,霜子羡道:“说好了带他去应天,好吃好喝好住地伺候着,他有什么不满意的。他身上有我们中的蛊,我倒不怕他翻出手心儿去。”
霜听南想了想道:“上回他说跑回来,是因为那些大黑蛇的帮忙,但事后我也没问他那些蛇哪儿去了,如果还跟着他,我们真得小心些。”
“这我也问他了”霜子羡道“他说死伤惨重,不敢再带着了,又说这些蛇养起来太不容易了,不想再出意外,怕到时候师门怪罪他。这回他出来带了两个随从,江里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跟着他,他嘱咐那人带着蛇回得冷国去了。至于他自己……他说找不到‘达摩心经’回去了也没什么意思。”霜听南摇头叹道:“也太小孩子气了些!”“谁说不是呢!”
就这么谈谈讲讲,约莫半个时辰,四个丫头和霜晁云便寻到三楼的雅间来。一叠声地唤渴,楼中小厮忙又上茶端点心。
歇了一阵,看了看各人的收获,这才由霜子羡会了账,开开心心地出楼去了。
到了街上,早有人安排好马车,众人又去逛了逛古琴台,回程时看了看禹稷行宫,在渔舟上吃了别具风味的晚饭,可以说玩儿得非常尽兴,等回到大船早已过了掌灯时分。霜听南还记着这两天净顾着玩儿,没有下水修炼的事情,正犹豫要不现在下水,就听船上人回说那位被收拾了一顿的张公子他老爹找了来,已是等了一个时辰,说了大当家不在船上,这位张大人却无论如何不肯走,正不可开交呢,看见霜子羡回来,众人像得了救星一般。
霜听南眼珠一转就想到:张知府,他能做到一方大员,也不会是个蠢人,从竹花帮就能大概知道霜家的来历,所以要说寻仇,约莫是没这个胆量的,况且那不孝子,天天在家读书有什么不好?要说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儿子没法儿说话了。想到这儿,霜听南有了主意笑道:“三哥我与你去会会他吧!”
两人各自回屋简单梳洗,又换了见客的衣服,霜听南依然是肩上扛着惊鸿,便径直去了张知府所在的仓房。
当二人进来时,只见那张知府正在厅中团团踱步,常年养尊处优养出的一身肥肉,在这种闷热的天气,着实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此刻后背的衣衫已经是湿透了。
想是因为等待的过程中受了罪,见到二人进来,那张知府也顾不得什么官老爷的架子,笑容十分和蔼地彼此见了礼,便从袖中拿出一份礼单送到二人面前,霜子羡一愕,心道,这么直接的吗?霜听南也有些意外,因为他看见了惊鸿却不为所动,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由此可知,此人还是颇有城府的。
只听那张知府开门见山道:“我家那小畜生,真真就是个混世魔王,眼里没有高低,竟然就这样得罪了江湖中的朋友,老朽这次专程代他向各位赔个不是。”霜子羡听了又是一愕,明明是他儿子得了没脸,还伤了他家的人,怎么对方不兴师问罪,还姿态如此之低。
虽然不知原委,但他看霜听南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想来已是成竹在胸,当下也不客气,将礼单交给侍候的小厮笑道:“张大人客气了。”想了想又道:“虽是夜了,但这汉口的天气,还是太闷热了些。来人,上两盆冰。”
听到有冰,饱受酷暑折磨的张大人,心头又松快了几分,这行船在外,还能有这等享受,霜家果然不一般,因此他的笑容又越发和煦了几分,笑道:“说起来,也是我教子无方,这孽障真的是屡教不改,总是惹是生非……”霜听南早听过这张知府护犊子的名声,因此听闻此言,只是冷笑,但张知府却像是没看到霜听南表情一般,接着道:“谁知这回被贵帮出手教训了之后,回家竟然闹着要请先生,愿意在家读书,这实在是一份意外之喜,是以,我专程过来,就是想向贵帮致谢。”
霜子羡道:“哦?竟有此事?想来那也是张公子自己想通了缘故。其实说到昨天的事,张大人想必也听说了,确实不是我们先动的手,我们也是被人在半道儿埋伏的。如今话都说开了,您的东西,却之不恭,我们就收下了。”说着端起茶来抚了抚茶盖,这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张知府正事儿还没说呢,怎可能就走,是以他也装模作样喝了口茶,又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才道:“只是还有一事,算是我的不情之请,犬子回去之后,便一直无法开口说话,城中名医都请遍了,也没人说出个所以然,不知……”
“哎,张大人这意思,莫非想说这事情也算在我霜家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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