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地一声,眼看着一道紫微微的寒光出鞘,紧接着剑气倾泄而出,凌厉非常,直接斩向秦玄之。
天罗剑掠过仅堪堪避过的秦玄之,并迸发出强大的威力,就连其使用者都大出意料之外,感到难以驾驭!
饶是秦玄之躲避的及时,左边衣袍仍遭削断,身后被剑气击中的围墙,也一一崩塌开裂了来。
黑衣人把握这唯一的机会,再施展轻功跃出,像飞燕渡河般逃去。
“算你走运!”秦玄之眼看着黑衣人逃之夭夭,却是义愤难平。
“天罗剑,虚空乱舞便有如此能耐……”秦玄之的左臂微微颤抖,却是被那一击的剑气所伤,此时却是忽的流下了鲜血来。
又有一人飞身来到秦玄之身边,将他弃掉的钢枪递与他:“那人虽带着天罗剑去了,但他终究是你所必得之物,最终还是会落到我们手中。”
“就让他多活几天。”秦玄之也不矫情:“三哥,你那边情况如何。”
“我和二哥,已经查到了我杀父仇人的下落。”那人仿佛在说一件小事,“到时候你若有空,帮我报了便是。”
“找到便通知我吧……”
第二天清晨,霍平刚练刀完毕,便取了官服官印,按花医年吩咐,去了自己的治下,云州。
“听说近日将要来一位新上任的御史,按位子来说,却正是在方御史之上。”云州御史府衙门内,几位黄字御史在此相互讨论。
“可不是,年纪轻轻,却坐此高位,当心坐不住跌下来哟。”一个脸色蜡黄五短身材的中年人阴测测的说道。
这时一个面相普通,肤色黝黑的中年人又说:“若不是几个月前,玄字正牌周御史突然被邪道所杀,按照资格,那也是副牌方御史升迁上来,但是上面一直按着这个位子不动,直到近日才放出消息,要一个叫什么霍平的小子来担如此大任,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一个靠在墙边,始终没有说话的瘦高个说道:“管他们搞什么鬼,只要来的人不影响我州府正常运作,不影响我们哥们几人的升官发财,其他的谁管他,我看这个位子嘛,他坐不久,就得被方兴武给架空,做个幌子罢了。”
而霍平此时,却是在这云州境内,州府衙门不远处一个小茶棚里坐着,观察者熙熙攘攘来往的路人。
普通平民百姓,自然不是他所观察的目标,因为普通百姓家还是不归他们绣衣御史管的,霍平眼睛扫过的地方,都是背刀负剑的江湖人士,而自己穿的也不过是普通的粗布麻衣,有些时候年轻也是一种优势,谁又会想到一个混迹于市井的少年会是玄字正牌御史呢?
通过前几个月朝廷的动向来看,想必是要对武林有所清洗,声势日渐浩大的武林世家恐怕是难以独善其身,不吐出一半来可能微乎其微。
“再过几日,咱们巨灵帮又要给朝廷交例钱了,这御史司衙门死了个头头,也不知道拿什么人来顶,咱们这些江湖人,都快压得喘不过气了。”一个看似普通帮众的人坐在茶摊里,不住地埋怨道。
另一个人却是紧皱眉头:“你小点声,离得着衙门口就差这么一点,小心里面的官老爷请你去喝茶。”
“哼,喝便喝了,那御史头子周恒死了,整个衙门群龙无首,就一个满肚子坏水,只顾着往上爬的方兴武,还能掀起什么风浪?难不成还敢跟我巨灵帮碰一碰?也不怕人笑掉大牙,笑他不自量力,自己上门找死哟。”那普通帮众却是不屑地一说。
听到这里,霍平対现在的形式才有了初步了解,如今没了周恒,这片武林也蠢蠢欲动,不服朝廷。想完其中关节,霍平站起身来,拿起装着官令官印上任书等一干物件,向衙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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