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充斥着痛恨之色的眸子,瞄到了一双灰色的鞋子。
他的视线由下往上望着,这一身如同宝石蓝纹路的衣裳,的确是跟自已所穿的衣裳不差上下。
宜盘!
这个名字在他混乱的脑中一闪即逝,好像看到一点重生的希望嘛。
凌夺忍痛笑了笑,但对上他投来死亡的眸色后,就慢慢觉得他不对了。
一向温文尔雅的宜盘,眼神中怎么会隐藏着那一点杀意?
凌夺在逃生路挣扎几下,好像就没有办法站了起来。
手心始终没有力气拿起那把六凌剑,似乎被一股魔力紧紧压制住了。
宜盘慢悠悠蹲了下来,轻而易举拿起六凌剑。
他邪魅一笑,笑容中暗藏着满满的杀气,只道:“这一把六凌剑从来不会认魔力低微的人做主人,可惜了。”
“好弟弟,你带着我离开这里。”
凌夺低声下气道,好像只有这次才会如此卑躬屈膝嘛。
以前,他没有把宜盘放在眼中。
但为今之计,只能卑微一分,求着他带着自已离开凌晨崖。
宜盘伸手去触碰他的手背,“你觉得昔日我们的兄弟情深吗?”
字字句句中,充满着嫌弃之意。
哪有什么兄弟情深之说,不过就是客气的话而已。
凌夺忍痛笑了笑道,“当然了,在魔界中,只有你和我才是魔君最器重的人。再说,我们都是魔君的义子。”
如今说着这些话,希望宜盘能够看在魔君的情面上,应该会救了自已。
但从他冰冷的眼神中就看出那一点杀意愈重。
宜盘使劲扔开他的手,慢慢站了起来,一字一句道:“你若是死在凌晨崖中,算是你死得其所了。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加合适你。”
“你敢!就不怕魔君杀了你。”
对呀!凌夺就算再怎么身负重伤,手中还有魔君这一张底牌,再不济,还有一支强大的辰军在手了。
就算借着宜盘十个胆子,他还敢杀了自已不成?
凌夺想了想,终于还是对着活下去抱有一点希望。
直至宜盘把辰军的兵符扔了出来,就在那一瞬间,凌夺瞪大双眼,满满的不信嘛。
再怎么说,应该不是这样的。
“你盗取兵符,应当何罪。”
凌夺在那一瞬间激动,背后的伤势一痛,他只能紧紧皱了眉头,不敢再动怒了。
宜盘顺势而坐,离着不到半米的距离。
他的心情看似不错,既然凌夺想死得明白,也无妨!
冷声道:“其实凤含一直以为当年天魔大战时,是你在她的背后重重一击。这就是为什么她宁愿站着不动,也想你一剑刺了下来的原因。她觉得你是仇人,想凌晨斧杀了你,明白吗?”
瞄到他的双眼中布满不信,宜盘就开始心满意足。
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没有为什么了。
当年,是宜盘一步步引诱着凤含误会凌夺就是杀她的凶手。
其实,宜盘也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你居然眼睁睁看着我被凌晨斧重伤?”
“不止,我还帮了它一把。让你受伤更加严重,几乎站不起来了。”
宜盘有些满意道,当时就是他一掌打向凌晨斧。
这样就能加快它的速度,所以最后他才会重伤不起。
只有他死了,魔君才会对自已器重一分。
如此,魔界中那一切的权势都会落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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