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后女子见二人均昏倒过去,这才扭着腰肢边朝尹若水二人走去,边扬声冲后厨人喊:“大哥,人已被迷晕,你赶紧出来吧!”
后厨应声奔出一条壮汉,手里拎着一柄明晃晃的菜刀,“呵呵”冷笑两声,才道:“这个月的猪肉总算有着落了!”
“这男的面色苍白,似是有病,只怕吃了他的肉要中毒,不如把他留着,左右咱店里还差个小厮……”
那女子一番话未及说完,壮汉突地冷哼一声:“你这婆娘看中这小白脸,莫要以为俺不知,方才俺在后头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那女子被说中心事,脸色霎地变了,心虚至极反倒双手叉腰气呼呼地嚷嚷起来:“你休要血口喷人,姑奶奶我不过是怕这肉有毒,偏你青红皂白不分,冤枉我一片好心!你既非要宰了,我也无话可说,以后店里大小事物,我也不管了!”
那壮汉见女子恼了,这才忙赔笑道:“俺是个老粗,不会说话,你可千万不要生俺的气!这小白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咱还是赶紧早早地把他们给宰了的好,要不等他们俩醒了,那可就不妙了!”
那女子呵地一声冷笑:“这你大可放心,那埕酒里我可下了不少蒙汗药呢,没几个时辰,怎么可能醒得来!”
“你办事俺放心,不过把人搁在这儿也不好,万一有人经过被瞧见了,那可就糟了!阿娜,咱还是赶紧把人弄到后厨去吧!”
“可惜了,这么俊的一位公子!”被称为阿娜的女子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抬起脚刚要上前,一声冷诮突地传来。
“好一家黑店,竟敢把人肉当猪肉,只可惜,你二人今日找错人了!”
阿娜与壮汉听此一语,皆猛地一惊,刚要出口喝问何人说话,却见案前白衣女子缓缓抬起头来。那白衣女子眉眼虽是低垂,然周身却是杀气腾腾。
壮汉二人霎时又惊又疑,阿娜更是诧异:“你不也喝了酒了吗,怎未被迷晕?”
尹若水淡淡道:“我早已疑心你二人会在酒内下药,故而并未曾将酒吞下,而是含在口中,趁你二人方才说话之时才吐掉。”
“原来如此!”阿娜恍然醒悟。
那壮汉早已不耐烦,大喝一声:“阿娜,莫要跟她啰嗦,蒙汗药既迷不了她,那就让俺一刀宰了她!”
话音未歇,那壮汉挥起手中菜刀,便猛朝尹若水砍来,尹若水早有防备,见对方扑来,便迅速往后一躲,抬脚用力踩板凳末端,板凳一振立马向上弹起,尹若水横脚一踢,便将脚下板凳踢向壮汉,壮汉来不及反应,只得一刀硬砍飞来板凳,那板凳瞬时被砍成两半,“砰”地砸落在地。
尹若水足尖一点,早已直身飞至壮汉身后,手臂一伸,便一掌狠狠击在壮汉背心。
那壮汉一时不慎,“哇”地一声口吐鲜血,整个人立时踉跄往前扑倒而去,手掌一松,那柄锋利的菜刀就此甩落在地。
尹若水身影一晃便至刀边,俯身拾起菜刀,轻笑一声:“这把菜刀倒是锋利,只是不知,切你这肥肉砍你这硬骨到底如何。”
壮汉早已从地上爬起,听得此语不由大怒,抡起铁拳便连连朝尹若水袭来。那壮汉臂粗膀圆、皮糙肉粗,一双拳头更如榔头般,挥舞起来飒飒生风。
“这刀虽是锋利,却是无用得很!”尹若水虽有菜刀在手,到底用不习惯,几次出招还不如之前那一掌来得痛快,索性扔了手中菜刀,以掌对拳。未几,那壮汉便被打得落花流水,满身挂彩。
边上阿娜早已奔至柜台后抽出宝剑,见壮汉不敌,忙道:“大哥,我来帮你!”
话音未歇,阿娜猛地拔剑而出,“唰”地一声便携风直刺尹若水背心。
尹若水背后似长眼,猛地往右一闪,半转过身,长臂一伸,便一掌狠狠击在阿娜右臂上。
阿娜顿觉右臂一麻,一时怒从心头起,握紧手中宝剑便连连朝着尹若水挥砍而来。
那宝剑削铁如泥,端地锋利至极,阿娜又疯了般,来势汹汹,锐不可挡,尹若水不敢轻视,欲后退避开,偏身后壮汉挥拳猎猎也朝她扑来,实在无路可退,眼见前方宝剑直刺而来,背后拳风将至,她情急生智,故作不动,待剑尖至面门一寸不到之时,她脚下才微地一蹬,就此借力向上飞起。
阿娜全身气力皆灌注于剑上,使的正是杀招,谁料敌人骤然飞起,招数已出,断无半途撤回之事,偏前方壮汉竟猛扑而来,阿娜只得紧急改变剑向,然到底慢了一步,那剑尖早已直直刺入壮汉胸膛。
变化仓促而起,壮汉未及反应过来,鲜血便已喷射而出,溅得对面女子满身是血。
“大哥!”阿娜瞬时目瞪口呆,手掌一松,眼睁睁看着壮汉如泥颓倒在地。
“阿娜,快……快逃……”
阿娜听得此语,方才如梦初醒,眼见尹若水翩然将至,当下哪里还敢多留,拔起腿便慌促往外奔去。
尹若水见此,双足一点便要追去,地上壮汉却突地挣扎着站起身来挡在前路,胸膛上宝剑一拔,满目狰狞地大喝一声“臭婆娘,俺要杀了你”,便举剑向她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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