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何人?竟敢拦本皇子的路?”李瑾一勒马,玉龙前蹄双双一抬,凝空高高立起,马嘴一张,尖尖嘶鸣一声,鬃毛如海草一般迎风飘摇,碗大的铁蹄落回地面,溅起滚滚尘土。
伊娜心中疑惑,李瑾自报家门,难道想靠一个身份将这数百黑衣人震慑住?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小命来。”那打头的黑衣人眼睛细长,一身暴戾之气,嚣张抖擞喊了一嗓子。
卬头阔步走到烈焰马前,见到如此高大的马匹却毫不退却。
伊娜陡然冷冷一笑:“那你们究竟是谁?”
“我们是谁?”那黑衣人哈哈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胸膛,恶狠狠道:“我们是土匪。”说完,将手里明晃晃的大刀扽在身前,洋洋得意,仰望着她,声音带着挑衅说:“小美人,你乖乖下马来,随我回家,大爷我饶你不死。”
李瑾一手紧抱伊娜前腰,一手拉着缰绳,玉龙在原地转了个圈,他冷冷笑道:“你们主人没告诉你们?冒充土匪要走远些,这里离京都不过二百里,哪里来的土匪?”
谁不知大皇子的巡逻兵内管京都三巷,外管京郊二百里地,别说这山里有土匪,就连一头野猪都不曾留下。
那黑衣人听他一说,急了,拿着大刀指着李瑾:“你管的着吗?老子爱在哪里打劫就在哪里打劫。废话少说,兄弟们,给我拿了马上的人,无论生死,重重有赏。”
乌压压一片黑衣人,火把高举,大刀往身前一抡,整整齐齐,严阵以待。雪白的刀身在熊熊火光下,射出刺眼的光芒。
这哪像是乌合之众的土匪,明明就是训练有素的府兵。
寂寥无声的黑夜里,火光滔天,列列刀剑阻挡在官道前,箭弩拔张对着一骑两人。
伊娜欲要飞身下马,腰间的力量陡然加重,被李瑾紧紧按住。
她问:“你干什么?等死?”
李瑾小声笑说:“女人,是需要人疼的,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看相公我的。”话毕,一片白光闪过,李瑾已端端落在烈焰马前头。
他不慌不忙从袖中抖出一把折扇,风度翩翩摇了几下,如绸布一般的发丝迎风飘扬。
伊娜黛眉微抖:不冷吗?
那黑衣人见李瑾真的只身跳下马来,微微一怔,心中大喜,以为这个纨绔子弟,为了博得美人欢心,表现英雄气概,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他的属下足有三百人之多,个个刀剑在手,李瑾仅凭手中一把折扇,想要和自己对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只怕李瑾插翅难逃。
就算李瑾有援兵,但等到援兵从百里之外的京都赶来时,他们早已将他解决,撤退。况且,主子安排在城门和栗山别宫的暗哨一直盯着,并未见兵队人马出来。
别宫前的暗哨飞鸽传书,只见这一匹马载着二人出来,并没有暗卫暗中保护。
那领头的黑衣人眼睛一眯,嘿嘿一笑,阴森森说:“小子,荣华富贵你不享,偏偏要往地狱闯。九泉之下,可别怪我们,兄弟们,给我上。”
他一声令下,包围圈里层的黑衣人将火把一抛,扬起大刀,步伐整齐,风一样扑向李瑾。
火光电石之间,李瑾拔地而起,凝空而立,风浪鼓起白袍猎猎作响,折扇在空中陡然一翻面,无数流光打着弧形激射而出,一片哀嚎之声,包围圈里扑向他的黑衣人突然倒下一大半,人山后空隙里的草木哗啦啦陡然折断一大片,噗噗嗤嗤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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