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芳停了手下的动作,几秒后又恢复正常,依旧淡淡的说道:“这个就算了吧。”如无必要,她甚至觉得最好连面都不要见,可是在一个屋檐下又怎么可能。
周茜丽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专注的看着何英芳怀里的孩子,眼疾手快抓住那只就要伸进碗里的小手,嘴角扬起慈爱的笑容。
有了孩子这根牢不可破的纽带,对于这屋内的每个人来说,都不会再没有关系。
又过去了几日,何英芳也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但愿事情就算这样过去了。
夏日里的雷声沉闷,乌云压顶,似有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这个小区里的住户大概经济条件不错,买花的人很多,对各色鲜花也很挑剔,何英芳这段时间慢慢琢磨出了一点门道,根据客人的喜好介绍各色的鲜花,细心的帮助顾客挑选,打包系带,恭敬地送走顾客。
临下班时,何英芳又将所有的花盆都搬进了室内,仔细地检查了所有的门窗,生怕她的花朵受到暴风雨的摧残。
春去秋来,日子一天天过去。
眼看着就要到十一国庆大假了,每到节日或者周末的时候,买花的客人比往日要多很多。
戚小桃也有日子没来了,何英芳还想着哪天见到她,一定告诉她千万不要再乱打听了,否则后果真的很严重。
何英芳为顾客包好花束,将其送出门,外面开始下雨了,她双手搓着凉丝丝的胳膊,盘算着哪些花需要再多进点,免得到时候断货就不好了。
她得要给老板汇报,何英芳返身准备回去找李薇,见她在打电话,何英芳正要绕道离开,不经意间听到李薇的声音:“国内的资产一点也不留了么?如果哪天再回来,我们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意思?
何英芳有如晴天霹雳,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手,心里涌起涩涩的滋味,难道这份工作就要接近尾声了?
何英方顿时觉得呼吸都困难了。一定是他听错了,老板说的一定不是和花店有关的事。
何英芳旋即轻微地叹气,也许她天生就是属于命不好的那类人,诸事不顺,好容易有了份工作,之前是担忧周仲强不让她干了,之后总算可以安心工作了,花店又要转让,难道她就要失业了?
原本性子就不甚开朗的她,不好的情绪一直延伸到了下班后。
何英芳回去抱着孩子,有些心不在焉,话也没有几句,刘妈看看魏姐又看看她,关心地问道:“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
何英芳点点头,再看向对面人的时候,心里蓦地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愫,原本以为只要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活着,一切都会好过许多,可是,这么简单卑微的心愿,为什么也迟迟得不到呢。
“需要看心理医生么?”
何英芳抬起头,瞧着刘妈,不明白从哪里迹象上看出她心里不正常了。
刘妈给她端来牛奶,解释的头头是道:“这女人生完孩子后,其实看心理医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英芳默认,也许老太太说的也有道理,这点小小的挫折她就感觉如临大敌,真是不应该,可是他生完孩子已经有八九个月了,难道是抑郁症的延迟反应?
刘妈说上了兴致:“你不是有朋友么,要不你找她出去逛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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