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乩:“……”
——你对#顺理成章#是有什么误解?以及你把殷郊殷洪往哪里放?
这两位好歹也是你嫡亲的子嗣吧?
虽然苏乩自己也不确定那个和殷郊殷洪有血缘关系的帝辛和她所认识的帝辛是不是同一个存在。
根据帝辛的常行为推测其可能确实很小就是了。
苏乩没说话。
她觉得这个答案回给闻太师他们的话这群朝臣们会更加暴走也说不定。
——任也要有个限度啊!
苏乩都能想象听到这个回答的闻太师咆哮着说出以上发言。
咳。
她无语了几秒钟,将脑子里滚动的弹幕删掉,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还有其他更好的回答吗?”
帝辛:“……”
帝辛一时也是没了话。
——真心话听起来是任过头了也是没办法。
毕竟帝辛是个人设里大写的“任”二字从头到尾贯彻到底的男人。
不过……
帝辛开口时语气有些微妙:“你这是……生气了?”
——这一点真的是相当的出乎意料啊。毕竟养了好几年柔柔软软天真可超好哄的小狐狸难得生气一次是为了和自己全然无关的事这种事……
不不不他绝对没有什么嫉妒之类的心。
就是有些意外而已。
苏乩迟疑了一下,生气倒是不至于。
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解释道:“只是觉得比干闻太师他们如果知道你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选择禅位的话,会很难过吧。”
她最后几个字说的声音极轻,若不是帝辛全神贯注大概都让那几个在风中飘散了,不过自己说的话帝辛自已心里其实也有点儿数,虽然是实话但让人听着确实会伤心。
帝辛将手按在苏乩脑袋上:“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突然问道:“我可以看着你的眼睛回答说接下来的话吗?”
苏乩:“???”
——什么况?
明明刚刚还说不想看见自己的眼睛。
真不愧是被全朝歌城的朝臣们定义为“喜怒无常”的君王啊。
她嘴里无意识发出一声感叹词,然后同意了帝辛这个要求。
帝辛将她松开,等她坐好之后果然就非常认真的凑近了看着她的眼睛:“我因为不可控的因素魂魄即将要陷入沉眠,所以不能继续在当商朝的君王。
——这就是真正答案。
以及,在此期间……”
帝辛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表非常镇定的盯着苏乩的一双眼睛,声音极轻的问道:“你……能等着我吗?”
——啧,果然还是超出控制了。
帝辛心中冷静的想着,目光注视着苏乩的眼睛,不错过她眼中表露出来一丝一毫的绪。
苏乩猛然就睁大了眼睛。
脑子里已经被命名为“苏玉”的智脑在此刻声嘶力竭:“不等不等不等!等他什么的,绝对不可能!!!让他死了这条心!爹不同意!!!”
苏乩顿时被它这一声惊的回了神,继而对它脱口而出这声“爹”囧了一下。
然后关注点莫名的就放在帝辛口中的“不可控因素”上,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让智脑对他的体进行了扫描。
得到扫描结果的苏乩不觉有些失神,甚至还有点儿果然如此的感觉——原来已经撑不下去到这种地步了啊。
帝辛平时表现得太过轻松太过自然,所有人包括苏乩都以为他的体已经痊愈不需要再关注。
然而实际上他的体说一句#油尽灯枯#都是客气的。
说来也是可笑,一个正值壮年的体却已经油尽灯枯。
苏乩不想到,如果自己真的一年后再回来亦或者说甚至不回来的话,帝辛……
相处多年,不但帝辛对她了解,她对帝辛也已经足够了解。
他绝对不会告诉朝臣们任何真相,只会保持着这种任的我行我素的姿态将一切事处理好,然后光明正大的抛弃商朝的一切玩一场失踪再随便找个地方放弃帝辛这具回到他真正的体里陷入沉睡。
——孤独的死在不知名的地方。
苏乩并不觉得帝辛有真正的体,他在这具上拥有的生命就不算什么,她只是突然觉得,口非常的闷,难过的令她呼吸都有些不畅。
“帝辛……”
苏乩张了张嘴,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帝辛的名字。
一直注视着她眼睛的帝辛此刻突然就将目光移开,蓦地笑了一声:“我明白了。”
——他的小姑娘还小,但他却已然等不到了。
并不出乎意料。
以及这样也甚好,一切就还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这么想着的帝辛正想随口说换一个要求时,就听到他已经冷静下来的小姑娘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好啊。”
帝辛:“!!!”
此刻太阳已经升起,正值三伏天期,站在摘星楼上放眼望去,万里乾坤一颗火球当中间。天空蓝的惊人,四野无云,空气中似乎都能看见气蒸腾的扭曲痕迹。
远处的山依稀能看到绿的深沉的植被被阳光照的发白,偶尔一声鸟鸣也是有气无力,带着懒洋洋的意味,连手边的砖石木阁都隐约泛起温的感觉。
在这样的天气里,帝辛前几还觉得的烦躁,在无人的时候用法术招了凉风来散,然而这会儿顶着明晃晃的太阳,他心中却全然没有半点躁意,只觉得有一种特别的、无法言喻的感觉自他腔中散开,竟让他在这样的环境里竟觉得奇异的清爽。
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他突然凶狠的看着苏乩,说话时连声音里都透着狠戾:“你应当知道,既答应了我就绝不许你违背,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你可以想一想再回答。”
苏乩听帝辛这么说,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就真的做出认真思考的表,对他那凶戾的目光视而不见。
帝辛:“……”
——等等,刚刚的话能收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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