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气氛其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很多事,只有气氛到了,做起来才会觉得畅快,才会觉得就合该这样,感觉顺理成章。
想要更直观一点理解的话就可以扩展为#论bgm的重要#之类。
嗯,这个有些扯远了。
但若是好好的气氛被破坏掉了,再想继续做起之前要做的事,就仿佛有哪里不大对劲儿的样子,总觉得会差零儿什么。
最起码现如今对银角来,大概就是这么个状况。
他原本是一听到手下巡山妖们的传信,是见到了西游一行人,立刻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虽然孙悟空如今变了个模样,和印象里那个猴子没有半点相同,但他即便是化成了灰,对银角来,他那一双眼睛的模样完全是已经深刻的记在他心中,许是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样子。
毕竟地间也原本就只有这么一双眼睛这般独一无二。
银角设想过无数次这回见到孙悟空时自己该有的反应,而一开始的场景虽然不尽相同但也足够符合他的想象。
——如果没有朱戒的那一句话的话。
银角:“……”
银角:“………”
银角:“…………”
在完全已经被破坏掉的气氛之下,银角顿了足足有好几分钟。
他停在那里,奇怪的是孙悟空并没有对此做出什么反应,或许是顾忌着玄奘手无缚鸡之力,又或者是其他更多的原因,总之,在这几分钟内,只除了戒那一句话,没有一个人再有其他更多的反应。
知道银角抬了抬眼皮子,将目光从孙悟空那里,挪到了即便被护的严实,但因为他站在树上的角度问题,还是有暴露在他视线下的玄奘上。
他面上突兀的露出一个微笑来,朝着玄奘道:“这位便是东土大唐来的唐长老吗?果真是宝相庄严,令人见之忘俗。”
玄奘:“……”
朱戒:“……”
白龙:“……”
朱戒悄摸摸的瞅了瞅站在树上姿态一派高冷的银角,又没忍住回头看了眼玄奘——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这个妖怪这话的语气真的很奇怪啊。
玄奘其实感觉也有些微妙,但既然别人开了口,不回答实在不符合他以往的习惯,于是他斟酌了一下,正打算开口回应时,前面孙悟空抢在他前面有了反应。
他仍旧是手中持着金箍棒,姿态处于戒备与放松之间,然后面上露出一个十分明显的假笑,看着银角道:“几百年未见,你就偏只看见了我师傅不成?”
玄奘:“……”
朱戒:“……”
若不是银角这会儿看着是在好声好气的话,但气机却一直没有放松的锁定着他们的话,朱戒怕是早就按耐不住自己而跳了起来。
主要是自家大师兄这反应,真的,太不同寻常了。
当然,对面那妖怪见了大师兄的反应也很微妙。
以及朱戒默默地想着之前自己随口的那句大师兄对不起人家的话,这会儿再想起来竟感觉自己仿佛是不心get到了什么不得聊事似得。
朱戒强行冷静了一下。
银角听着孙悟空那话,心里蓦然就涌上来一股怒气,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一双鎏金的眸子冷冷的看向孙悟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孙悟空!你还真是敢!”
孙悟空沉默了一下,场面就这般僵持了起来。
好半晌,他再一次开口,声音温和的朱戒差点儿没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只听得他道:“当年之事,确实是我不对。”
朱戒一脸木然的想,今这信息量真是大的他现在脑子都快成一团浆糊了。
以及他现在抓心挠肺的好奇,他家大师兄到底和这个妖怪有什么渊源,甚至于大师兄好像还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所以人家借着这个机会,专门跑过来寻仇了这样子。
好奇,非常好奇!
但显而易见在场的当事人并没有要给他解惑的意思,非但如此,在被孙悟空的态度气到之后,对面的妖怪霎时间怒气值积满,二话不便拎着自己的七星剑,冲上去和孙悟空战成了一团。
原本这妖怪本领也没有特别高强,就朱戒瞅着是比不上先前那位奎木星君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孙悟空自己心里虚,竟和这妖怪缠斗起来,一时之间不相上下的样子。
朱戒瞅着,心里忍不住就嘀咕起来。
他看了一会儿,凑到白龙跟前,声问:“师兄,你见过这妖怪没有?”
他惯常少有好好叫白龙师兄的时候,这会儿心里实在好奇,倒好声好气叫了一声。白龙瞥了他一眼,没话。
其实他心里也好奇的,但他是个有格调的龙族,是很有些形象包袱的,并不会像朱戒这样一心卦。
所以他并没有搭朱戒这话。
朱戒见他没反应,寻思了一下,也就明白了——白龙这是没见过的意思,于是他砸吧了两下嘴,正感觉有些遗憾的时候,除了好清奇了一点平里存在感很少的沙悟净突然有些犹疑的开了口:
“我瞧着那妖怪额上的犄角,很是有些眼熟的样子。”
朱戒:“……”
朱戒听他这般,眼皮子不跳了一下,凑过奇道:“你见他人眼熟也就罢了,见他犄角眼熟,是个什么道理?”
沙悟净这会儿还在努力回忆呢。
他当年在玉帝跟前做的卷帘的侍女,也不时常忙碌,偶尔有和交好的姐妹们去各重溜达,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可能见过什么图影,这会儿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更多的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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