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了!他笑起来竟然像个孩子,纯纯的,很可爱呢!”宁儿笑道。
我很为宁儿感到高兴,嘱咐她道:“咱俩从小在花满楼长大,并不在意那些男女小节,可他们不同,从小讲究什么礼仪束缚,日常我们可得多加注意,万不可让他们小觑了我们。”
“是,我知道了,姐姐。”宁儿笑着答应道。
过了几日,连绵的春雨终于停了。我的身子也渐渐好了起来。
一日,我正在亭中看书,林木忽然来报,说有林风的书信。
我掩住心内的狂喜,急忙拿来观看。只见纸上几行刚健飘逸的行书写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反复看了几遍,又让林木把送信的小厮叫过了来,细细询问,才知道他早已到了西北,正枕戈待旦,准备一场大仗!
我一下把我的家族仇恨全抛到了脑后,整日只是祈祷他能平安归来。
时光流转,转眼又是半月。一日,我正在屋里小憩,宁儿突然来报说,林木领着一名将军前来拜见。
我的心立时便“咚咚咚”地跳了起来,莫不是林风出了什么……我不敢多想。
不一会,一位白面的中年将军被林木引了进来。
林木说道:“姑娘,这位是我们林家军的副统帅,赵乐山将军。”
我赶紧行礼,道:“赵将军安好!”
他一抱拳,还礼道:“元夕姑娘好!将军这次派我回京详禀军情,顺道让我画一幅姑娘的画像回去。”
我不禁奇道:“这是为何?”
赵将军微笑道:“只因前些日子,将军接到其妹的家书说,林府家仆疯传将军在菊园藏了一位绝色美女,这让将军很是奇怪,思来想去觉得先前定是姑娘做了什么障眼法。所以这次让属下顺道来给姑娘画一幅肖像,带回去,以慰……以慰……相思!”
最后几个字深藏在笑意里,几不可闻。
我的脸一下羞得通红,赶紧摸一摸脸,“糟了!自从生病以后,我想着林风已远行,自己又在深宅大院中,便疏懒地再没掩饰!”
我正囧得不知如何作答,就听林木道:“姑娘放心,赵大哥的画技一绝,不会把姑娘画丑的!”
他那温厚的声音里竟然带了笑意!
大半天后,赵将军把画好的画像拿给我看。只见画上一女子正凭栏远眺,她云髻飘萧绿,花颜旖旎红。双眸剪秋水,十指剥春葱。真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我左看右看,怎么看也觉得不是铜镜中的那个自己。最后还是不好意思地问:“这真的是我吗?”
赵将军颔首笑道:“姑娘以前只能在铜镜中隐约看到自己的局部面容,自然是不能识庐山真面目了。其实我这幅画也只能有姑娘六分真容,剩下那四分神韵全在喜怒颦笑之间,坐卧行动之际,又怎能是一张小小的画纸就能表现出来的!”
我福了一福,道:“谢将军如此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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