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在说什么?”
说话的是个衣着与秦桑有些不同的,虽说是同样款式却比秦桑的看起来精致繁琐些,柳眉杏眼,全身散发着兰质薰心的温婉,只是那身份却能让人忽视那份温婉,多了些敬畏。
秦桑拨开围着的其余弟子,上前道:“在谈论送小师妹什么好呢,只是没个所以然,大师姐可有什么建议吗?”
一群人见状也忙着附和。那位大师姐瞥了眼秦桑脸上的笑,真是忍俊不禁,像是有人扯着她的脸皮笑出来一般,滑稽!真是滑稽!
“幺幺的生辰礼已经堆满了屋子,六师妹也不必费神费力再添上几份了,若有心,也去帮着布置布置吧。”
话落递上装着灵霄花种的布袋,道:“这是126颗灵霄花种,正午前就麻烦六师妹种好催花了。”
秦桑内心又恼又急,面上维持着笑意,接过布袋。
待大师姐走后,原本围着秦桑的众弟子哗哗散开,独留秦桑原地气急跳脚。
催生一个灵霄花便需许多仙力,更别说126颗了,她们这些修为不佳的还是看戏为好,谁愿意上赶着找罪受。
一人高的铜镜前,朝赋正试着近日新做的道袍。
“没意思,都穿了一百多年了,还能穿出什么花样来......”
“姐姐。”
“进来吧进来吧。”朝赋将道袍丢在一旁的垫子上,关门声很小。
刚过十五岁的少年,面容还没长开,淡淡的青涩,洁净而明朗。琥珀色的眸子随着又长又密的睫毛散出暖意。
身上穿的玄色直襟长袍有些大了,偏穿出几分文雅之气。腰间缀着的正是朝赋送他的生辰礼——朱红白玉腰佩。长发如墨散开,只用了根发带将前面的发束起。
“又藏了什么?”
朝赋看他的双手背在身后,料定他定是又背着她偷偷下山了,少年勾起半月弧度的笑,将双手摊出,空空如也。
朝赋不信,走过去拉着少年转了一圈,还真是什么都没有。
“好啊小苏苏!偷偷下山什么都不给我带,以后你偷偷下山记得叫我啊!好几年没下去玩儿了。”
少年笑意更甚,从怀中取出一件衣服,朝赋亮眼放光,上前抓起衣裳,还残留着少年怀中的余温。
“民间的衣裳,好久没穿过了,你带了这个?”
“给姐姐的生辰礼。”
朝赋抿了抿唇,将衣裳工整的放入屉中,“下午记得欣赏姐姐盛世美颜哦!”
少年耳根泛着淡粉,踌躇了片刻,鼓起勇气道:“姐姐,我还有件礼物送给你。”
朝赋将道袍一并放好后,走了过来,看着面前扭捏的少年,不觉有些好笑,道:“说呀,还有什么惊喜是姐姐不能承受的。”
少年却拉着她坐下,对着铜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还有袖中藏的新鲜梅花瓣,快速的将梅花碾好与小盒中的朱砂混合,顺手从书案上抽走一只最细的毛笔。
“姐姐别动。”
少年独有的清冽嗓音就呼在近旁,朝赋却莫名不敢动了,任由他在自己额头上“作乱”。
“好了。”
朝赋看向铜镜,雪白的额头上多了一抹淡红,一朵梅花栩栩如生就在额上,中间明黄一点是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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