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江司南就忍不住在她脸颊上落了一个吻。
真是个傻姑娘。
原以为她是个傻白甜,后来慢慢地发现,她温良的外表下,其实只狐狸。
但现在看来……
自己一开始的感觉根本就没有错嘛。
这么容易就心软。
他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抬了抬手里的化验单,指向手术室。
双目灼灼,看着她:“那你现在知道了,要怎么做呢?”
景予安抿了抿唇,有些泄气,“我又没有行医执照,还能怎么办。”
“丁海刚叫我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是真的碰上了什么疑难杂症,药物机制搞不定才叫我来商量的。”
“合着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这会诊就是演戏啊?”
江司南顿了顿,“倒也未必全是演戏。”
“毕竟,我和老魏对于一线药物的研究更熟悉。医生如果要投入临床使用,总要再落后我们一步,等所有的禁忌症都搞明白了才校”
“你看,首位上的那位主任,一直坐在原地看病历,一提到吲达帕胺就岔开话题,明显是知情的。”
“但下面这几位医生,恐怕还不知道里面的门道。”
景予安突然捏了捏他的脸,眯着眼睛凑近他。
“江司南,我很早以前就有个问题啊。”
“你明明是个观察细致入微的家伙,人情世故什么的也看得很透彻,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名声折腾成这样??”
“你莫非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特别喜欢和全世界为敌的感觉??”
“我听有人是喜欢这样,可以显得自己十分大溃”
江司南淡笑,目光落到她的脸上,温柔得很。
“可能……也许本来确实是你的那个样子,遇到你之后,就被你带坏了呢?”
他这话一听就是玩笑。
景予安却认了真。
她的目光细细摩挲着他的脸,他牵着她的手,嘴角含笑,任由她打量。
好像……确实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温润儒雅的气质像是冲破了封印,连带着他眉间的一抹淡淡沉郁,也彻底消失无踪,整个人都像是重新焕发出光彩。眉压双目,鼻梁高挺,金边眼镜为他平添了一抹贵气。
气色虽差,却盖不住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自信和矜贵。
像是美玉经过了时间和流水的冲刷,洗却一身铅华之后,沉下来的温润底色。
玉在山而草木润,渊生珠而崖不枯。
她竟一时看呆了。
江司南则是感慨万千。
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到底是不一样了。
前几日伤口疼,这几日伤口痒,他每晚躺在病床上都难以入睡。
他只好回忆起自己前半生二十七年来的往事。
大大,事无巨细。
开心的、痛苦的、挣扎的、矛盾的。
在视线触及她孩子般的睡颜时,好像一下子,都不重要了。
她那的躯体里,似乎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强大伟力,就像是一截截拔高的竹节,舒展开生命本身蓬勃的魅力,在他的心口萌芽勃发。
她那句“那是上赐给勇士的独有荣耀”,如凤荒涅盘之火,点燃了他所有的伤痛和偏激。
就像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弹arsky时的震撼。
高空神女的梵音点燃了沉睡的战魂,他仰起头,险些被一轮太阳击沉。
胸腔里,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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