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不要!”王秀花这三日发现代阿娇这丫头,没什么心眼,唯唯诺诺,安安静静的。只要她不说钱这种事,这丫头肯定不会要。
“你不问怎么知道?”王细辛拉着王秀花来到后厨,代阿娇正从后厨洗完手,见王细辛和王秀花似乎有事要说,便问道:“怎么了?”
“代姑娘,我娘要给你工钱,你要不要?”王细辛紧盯着代阿娇。
“要!”代阿娇平静道。
“你看,她不要…”当王秀花反应代阿娇说的是要时,一时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以为这丫头蠢笨,没想到还挺聪明的。
“王大娘,工钱是我应得的,我自然得要。”代阿娇抬眸,说的不卑不亢。
王细辛从王秀花怀里拿过二十两银子,递给代阿娇,笑道:“来,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看着二十两银子,王秀花咬牙切齿,这小子,给多了吧!但她又不好从这丫头手里抢,便故作大气道:“这些是犒劳你的,也别说我欺负你个小姑娘,你这三日也辛苦了吧!去买些喜欢的东西吧!”
“谢谢王大娘!”代阿娇小心的揣着银子,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身处江湖,以后银子肯定会有用处。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代阿娇看着门前的身影,轻声道:“进来吧,王大哥!”
王细辛推开门,讪笑着进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代阿娇问道。
“这三日里赚的,可比往常我和娘三月里赚的钱都多。”王细辛感激道。
代阿娇点点头,原来是道谢。
“代姑娘,我看你待我和娘如此真诚,心中过意不去。其实我有桩事情瞒着你。”王细辛面露愁色。
代阿娇眸子一转,笑道:“是想说你并不是采花贼吗?”
闻言,王细辛更加窘然。
“其实我以前就是采花贼。”王细辛走上两步,说的格外认真。
代阿娇心中一惊,但面不改色地起身拿起杯子为王细辛倒上一杯茶,缓缓道:“那为什么现在又不是了呢?”
王细辛坐在代阿娇对面,叹道:“我以前被一女子深深伤过,就想着天下女子都是一般坏。”
“所以你就报复她们?”代阿娇盯着面前这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男子,皱了皱眉,果然人都不可貌相。
王细辛顿了顿,眼前这女子从容镇定,给人亲近温柔的感觉,她确实是个很好的聆听者。
于是王细辛便继续回忆道:“也不算是报复。”
男人做这事,自然也是有兴奋的快感。
“后来有一次在我准备去一大户人家采花时,被人发现并追杀,一个婢女救了我,我竟对她暗生情愫,从此准备洗心革面。然后她有喜了,被大户人家的老爷夫人发现,为了保全名声的他们下了套诱我前去,然后准备杀了我。”
支着下巴听故事的代阿娇,眸子清亮。
王细辛又道:“我自然是逃了出来,但还是被那户人家捉住了,所幸那时有人救了我。”
“渭城的大户人家屈指可数,你…”代阿娇开始想着是哪户。
“不是渭城!”王细辛解释道。
代阿娇哦了声,却听王细辛缓缓道:“是鹰山郡。”
鹰山郡?娘亲的故里?
王细辛见代阿娇神色有变,便疑惑道:“代姑娘,怎么了?”
“我娘亲的故里就在鹰山郡。”一提起娘亲,代阿娇眼里流露几分悲伤。
听娘亲说,鹰山郡在南国和北国交界之处,风景优美,土地肥沃。
王细辛偷瞧了眼代阿娇,最终决定说出来:“代姑娘,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夜我为何要劫走你?”
终于说到正题了,代阿娇抿着唇,一双清澈的月牙眼盯着王细辛。
在代阿娇的注视下,王细辛回道:“慕容家传信,让我救出你。”
“慕容家?哪个慕容家?”代阿娇见王细辛表情复杂,又联想到王细辛方才说的故里,心里暗吃一惊,莫不是那个爱养鹰的慕容家?
据说文宗苍耳子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创立了半山学院的江树森,另一个便是富甲天下的慕容峰。
代阿娇就奇怪了,她从未听说过代家同慕容家有交情,也未听说过慕容家和代家有仇。忽然一个念头划过,难不成娘亲…不可能,娘亲姓苏,不姓慕容,而且娘亲说她出身寒微,是在鹰山郡的小县内。
那慕容家找她究竟有何事?
“慕容山庄已经派人来接你了,估计就在这几天。”王细辛觉得虽然让代阿娇帮忙下厨会有助于生意,但万一这姑娘是慕容家的客人,自己这般对待她,肯定不妥。
“代姑娘?”王细辛看着面前发呆的女子,不免轻声唤道。
回过神,代阿娇抬头问道:“这三日的工钱是二十两,那我再做三日,还会给我结工钱吗?”
本以为代姑娘会说出什么话来,没想到竟是问工钱。
王细辛连声道:“结…自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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