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大苑军在败北而逃时,才剩下不到两万人,而在定军的乘胜追击之后,几乎全部被歼灭,恒殊在苟且活命的三四百饶护卫之下,捡回来一条命,狼狈逃回大苑国的帝都东都。
恒殊刚一回到自己的府邸,率先迎上来的不是自家妻儿或是管家仆人,而是大苑国国主季誉的御骑。
恒殊被御骑所包围,为首的一个人叫他去一趟书房。他瞬间就能猜出是谁要见自己。
他一路走去,四周冷清地有些吓人,除了御骑,别无他人,连他养在府中的几条狗都不见所踪。
书房里,暖炉已起,茶香四溢,一个男人坐在桌子后面的主座上,正闭着眼,一脸享受地细细品味手中的一杯茶。
“求王上放过末将这条贱命。”恒殊刚看到他,就赶紧跑过去,战战兢兢地跪在其面前,求饶地喊道。
季誉道:“爱卿这是在做甚?你日夜兼程地赶回来,也辛苦了,过来坐下喝杯茶。”着就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
恒殊只好坐下来,看着那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不敢喝。
季誉啧了一声,道:“放心,寡人没下毒,爱卿安心喝,暖暖身子。”
恒殊拿起茶杯,咬了咬牙,仰头一饮而尽。
季誉问道:“味道如何?”
恒殊看着季誉越是正常,就越是后背发寒。
他奉旨带兵出征之前,季誉有特别交代,如果遇到特殊情况,实在是拖延不下去了,必须要快马传信,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可是,恒殊面临着因水道冻结而粮草亏缺的状况,他不仅满而不报,而且还自作主张对凉州发起进攻,就想着能侥幸地以极少的兵力,来轻易获得一座城池。
恒殊跪下,道:“王上,末将罪该万死,违抗了王命,白白损失了近五万的士兵。末将一人做事一缺,愿以死谢罪,还请王上放过末将的妻儿老母。”
季誉突然满面阴森,笑道:“放过?你还有脸跟寡人谈要求?”
“王上,就看在末将多年效忠王上的份,就……”
“效忠?”季誉冷笑了一声,怒道:“有你这么个效忠法吗?寡人只是叫你驻军在定的边境东部,不许大举进攻夺城,没有寡饶命令也绝不许撤兵!你倒好,欺上瞒下,让五万精兵白白葬身异地!坏了寡人开疆拓土的大计!”
季誉当时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恒殊竟然鲁莽无谋到这种地步,实在是悔不当初。
如今拖延景差的计划失败了,只好与江慎商量截杀计划。
恒殊跪着不敢动,早已被吓得满头冷汗,道:“王上,末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苑啊,当时,只要定军被我军的气势吓走了,就一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赢得凉州。只要占据了凉州,就可以一路南下,攻克雍州、史川、珀阳,直捣京……下霸业的成功就近在眼前啊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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