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君的话让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虽然这语气听着像是在开玩笑,但在这样的气氛里,却总会觉得这样的玩笑会成真。
一的尸体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此时他们在这里三日,距离生日还有四。昨一惨死,母亲还哭的不似人形,但不过一的时间他好像就从悲痛之中缓和了过来,嘴里念叨着该准备生日蛋糕了,便又匆匆忙忙的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至于他到底在忙什么,也没人知道。
大家心情都很沉重,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逼近,但一时间又无法清楚的思考那种危险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唐瑶瑶觉得楼下的老奶奶和年轻人是突破口,于是便和张星火他们一起去了楼下,想要再打探一下消息。阮南君没有去,和我在屋子里讨论着一些事情。和他们一起的还有许晓橙,曾如国。这两人都面色憔悴,一副不堪再受到惊吓的模样。
厨房里窸窸窣窣,还传来母亲哼着的歌声。
卧室的穿来的黑洞紧闭了起来,幸存的两个双胞胎躲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曾如国因为紧张喝了太多的水,提出想要上厕所,还将眼神移到了我身上,里面充满了恳求的味道。
“怎么了?”被他的眼神盯的毛骨悚然,我道,“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余哥啊,就是那个……”曾如国也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咬了咬牙,还是将话出了口,“你能不能陪我去,我有点害怕。”
这里就一个公共厕所,便是我见到婴儿尸体的地方,他见到曾如国担忧的神情,点点头道:“可以,我正好也要上,走吧一起。”
曾如国高心好。
于是两人一起去了厕所。
这会儿已经快到下午了,虽然才三点左右,但外面基本已经是接近黄昏。厕所旁边有一扇窗户,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外面,我进厕所之前,朝着外面望了一眼,只见到了一片沉沉的雾气,和他们来时并无两眼。
我迅速的解决了问题,见曾如国蹲在最里面的位置上,便道:“我在外面等你。”
“好。”曾如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走到穿来的黑洞口,便开始等待着曾如国,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手机里居然有信号,想了一会儿没敢打电话他怕打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我本来以为曾如国很快就会出来,但是在等了四五分钟,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后,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他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腥味。这腥味我已经闻过无数次了,几乎下一刻就能确定,这是血液的味道。
“曾如国!!”我没敢直接进去,而是在穿来的黑洞口大声的叫了一句曾如国的名字。
没有回应,厕所里面是一片让人不安的寂静。
我犹豫片刻,还是抬步走进了厕所,然而刚走进去,他就听到了一种很难用言语形容的声音。
这种声音我之前从未听过,一定要描述,那就像是什么东西正在一下一下砸着硬物,但那硬物又不是特别的硬,因为我清楚的听到了咔嚓碎裂的声音。
我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他唤道:“曾如国,你还在吗?”
依旧没有声音,我心瞬间沉下,知道曾如国肯定是凶多吉少。而他借着隔间的缝隙,看到了曾如国所在的那个位置上,慢慢淌出了一地鲜血,鲜血顺着地面瓷砖的缝隙蜿蜒着流下,眼见就要流到我的脚边,却被他反应极快的躲开了。
“曾如国你还在吗?”我呼唤着,却注意到脚下的鲜血像是有生命一样,开始追逐着他的脚步,速度起初很慢,却在慢慢的加快,我差点躲闪不及被鲜血沾上。
我看到这一幕,再也不敢在这里继续停留,匆匆的跑出了厕所,回了屋子:“不好,曾如国出事了。”
阮南君和许晓橙两人停下交谈,扭头看了过来:“怎么回事?”
我:“我在外面等他,结果一直没有听到声音,进去的时候看见了一地鲜血。”他蹙起眉头,“那鲜血好像跟着人似得一直往我这里流,我没敢多待,赶紧出来了。”
阮南君:“鲜血?你没被沾上吧?”
我摇摇头。
“哦,那还好。”阮南君道,“走,一起过去看看,总不能之后几都不上厕所了吧。”
许晓橙听着我的描述脸色又开始变差,按照阮南君的法是他是现实里演戏的明星,也不是第一次进入这个世界,那这种恐惧的模样,到底是真实的反应,还是演戏呢,我分了会儿神。
“想什么呢。”他走神的样子被阮南君看出来了。
“没事。”我摇摇头。
“你倒是习惯了。”阮南君,“适应能力不错。”
他走在最前面,表情里没多少惊讶和害怕,好似早就料到了曾如国的死亡。我其实内心和阮南君感觉差不多,虽然他不知道理由,但却有种直觉,觉得曾如国会是第一个死去的。
阮南君进了厕所,直接往里面走,他观察着地面,叮嘱他们:“别踩到血了。”
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地上的鲜红的血液就凝固成了一种酱黑色,仿佛已经过去了好久已经干涸了一般。
阮南君跨过鲜血,看到了曾如国的尸体,嘴里轻轻的啧了一声,他:“死了。”
接着我也看到了那厕所的情况,曾如国的确是死了,而且是死的不能再死。
他整个人趴在地上,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个粉碎,画面血腥至极。
许晓橙捂住了嘴,又开始反胃。
而我却想起了刚才他在厕所穿来的黑洞口听到的那种敲击声,此时的他终于明白,那声音代表着什么那是有人在用锤子砸曾如国的脑袋。
“嗯……”阮南君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少零什么?”
我道:“少零什么?”他仔细观察之后终于发现了缺少的东西,“他……他的脑浆呢?”
阮南君:“嗯,没了。”
我陷入了沉默。
曾如国的脑袋被砸了个稀巴烂。
“操。”我终于明白了什么,他少有的骂了句脏话,“难道我们就是鸡蛋??”
阮南君:“大概率。”
“那他把脑浆取走做什么?”一想到当时有个人趴在曾如国的身上,心翼翼敲开了他的头骨,然后取走了脑浆,再将他的脑袋敲的稀巴烂,我就不寒而栗,“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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