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子,秀发低垂,散发着花藤的芬芳。轻声呢喃了一句。
“这位仁兄,好生安息,愿你来世投个好胎。”
说罢,还未起身,那平整的地底却蹭出一只手,有力地抓住青盈的脚踝。
轻盈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一个劲儿地蹬脚往后挪,可那只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越抓越紧,最后,连根拔起。
是那具尸体。他浑身上下灰头土脸,僵直地趴在地上。
青盈撒腿就跑,奈何那具尸体一伸手,就薅住了她头顶的黑发。
头皮撕扯的感觉撕心裂肺,可是她宁愿牺牲这一小撮头发,也不要成了这怪物的美食。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诈尸?
月灼缓缓睁眼,浓密长黑的睫毛动了动,一掬土灰从眉上飞落,他咳嗽了几声。
青盈见这尸体还会咳嗽,也不害怕,走近一看,这分明是个活人。
可是,方才明明没了鼻息和心跳。
青盈在女子中还算胆大的,胆小的,怕是此刻已经断了气罢。
青盈将月灼的身子翻转过来,掸去他身上的尘灰,试探性的问,“喂——?”
月灼毫无回应。
青盈心想,不会又死了吧?
她再一次伸出手指往他的鼻尖方向去,却被他一手抓住了手腕。
“你是谁?”
声音很稳,声线犹如琴弦曲张有礼,是青盈听过的男子声音之中较为好听的。
“嗯,仁兄,你是死是活啊?”
青盈知道她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若是死人,自然不会回答她。若是怪物,早就一口把她吃了。
“你说呢?”
那声音有些不耐烦,简短的三个字透着鄙夷之意。
“好吧,那我走了。”
青盈欲要起身,而月灼却紧紧的薅住她的头发,迟迟不放。
“疼疼疼——”
“这位仁兄,你先放手好不好。”
青盈被扯得连声惨叫。心想,薅头发是女人打架才用的招数啊,这男子,怎么用起女人的招数了。
“放了你,你就跑了。”
“不会的大哥,我如果要跑,方才就不会救你了。”
青盈泪眼汪汪,哀求着。
“可你方才还想将我埋了。”
月灼冷冷回她。
青盈翻了个白眼,心想,你都没气了,不埋了难不成捡回家做夫君么?
“仁兄,你....”青盈一脸讶异,“你发生了什么事?”
青盈这么一问,月灼才回过神来。
对啊,他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是谁?他在哪儿?他要做什么?
头好痛,痛的要裂开了。
“我是谁?”月灼用力地扯了一下青盈的头发。
乌黑的发丝零星地飘落下来。
她的头发啊——
还有,她怎么知道这个莫名其妙扯她头发的男子是谁啊——
青盈欲哭无泪,恨的牙痒痒。心中的愤怒一下爆发,定叫眼前的这个人尝尝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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