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烟雾吵得月灼心烦,似妖不是妖,也没个正经形态。月灼在腰间摸索,也不知那拂尘何时回到了他的手中,伸手一挥,那团紫气云雾尽散。
又有一团混浊之气在红璃的身上萦绕,不多时,便汇聚成一只狐身却长着鱼鳍的怪模样。自鸣着:
“朱獳朱獳”
不似狐叫,却比狐叫更为渗人。
“这些是何物?”月灼忍不住问道。
鸡汁儿和吐司儿稳步踏行,也顾不上回头看他:“就是山上的云雾。”
“那为何如此怪异?”苏宴又复添了一句。
“这可是四海八荒以怪出名的琅琊山,怪石不说,这些个诡诞不经,也是琅琊山一大特色了。”鸡汁儿解释道。
他这么一说,月灼便看向四处,竹屋外的七块怪石倒像是一张张迟暮的人脸,恐怖如斯。
也多亏了这七块石头围着这竹屋,不然,这琅琊山地势险峻,哪天稍有不慎,连何时死无葬身之地都不知。
几人站定在竹屋前的一片土黄色的空地上,屋内的人儿听到了屋外的声响,便放下手中的竹箕,撩起屋前的晶石帘子,落下的晶石帘子相互碰撞,清清余音,锒铛作响。
屋里出来的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模样,头上长着一双灰色的毛绒耳,身着银灰色的狼毛制成的无袖短裙,双腕双踝各戴着一圈狼髦。
小丫头将银灰色的长发绾成一干练的马尾,发丝直垂腰间,如云泼墨。
稚嫩的眉眼还未展开,但也能看出,这丫头长大后定是个美人胚子。
“你们两个?”少女一开口,声如银铃,徐徐动听,惊了远山的云雀。
鸡汁儿和吐司儿讪讪笑着,弓着身子,行动一致地挠头:“蕴藻妹妹”
“这是些什么人?”少女注意到了红璃身下的一片红。
澈眸中闪过一痕,遂道:“快将她带到我房中。”
终是找到个既舒适又安心的休憩地,屋内四下散着草药的香味。这柔软的触感使得红璃悬着的心逐渐放心,安安稳稳地寐一场。
尤其是喝过蕴藻熬过的汤药后,更是觉得周身经络畅通,身心惬意。
这小竹屋难得来这么多客人,小小的空间装不下许多人。
几个大男人解释了番来龙去脉后,就被蕴藻撵了出去,她留下为红璃换下湿漉漉的衣物。
换衣时,蕴藻羡慕的盯着红璃的身子瞧了瞧,嘀咕着,若她当初化形的时候,也能成这般模样该多好。
竹屋外,是蕴藻精心打点的花花草草。
这琅琊山本就是植被稀少,这些花花草草更是蕴藻寻遍了整座山头,才找到的零星些许。
花草很普遍,原来怪异的琅琊山,也有普通之物的存在。
月灼嗅了嗅那株开得艳丽的海棠,刚凑近,就被吐了一脸的口水。
蕴藻在身后幽幽道:“小心,那花不喜人。”
月灼举袖擦脸,还好只是如清水一般,也没什么异味,不然要恶心的半死。
而月灼也似乎记起什么来,转身问道:“她是受了什么伤么?”
蕴藻眉眼微蹙,打量了一番手中的鲜红衣物,百思不得其解。
受伤?
“那位姑娘并没有受伤。”
“那她为何如此痛苦?”苏宴也上前询问道。
“哦。”她眉间舒开,疑云见了明亮,“那是癸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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