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脑中灵光一现。
半山腰那橙色老头就是神仙来着,说不定能修好这往生镜。
这厮想着,那厮就听见那熟悉的声音。
“是谁在叫老夫”
几人迎声望去,只见那须臾仙翁、橙手握一只橘子,晃悠着矮胖的身子,从内殿口走了进来。
“仙翁,您为何会来这”
红璃见着那须臾仙翁、橙,喜上眉梢,大老远朝他打了个招呼。
宝石终是拨开云雾见月明,眉上的愁云散去,一缕光和着此刻的月色,从式银内殿的琉璃瓦顶筛过,映在他愈发沉稳的俊颜上。
来的真是及时。
“白胡子老头。”宝石一时口无遮拦,才意识到自己这时的身份,立刻改口道:“仙翁。”
须臾仙翁、橙将手中的橘子一捏。
呲溜
手中的橘子瘪了一道,橘子汁儿顺着须臾仙翁、橙的手指缝儿向四处喷溅而出,整个式银内殿瞬间没了那血丝腥甜味儿,残留下的是橘子的清香。
月灼眉头微皱,这老头受伤的东西,可真是个百变的玩意儿啊!什么功能都有。
那须臾仙翁、橙净化了式银内殿污浊的空气,走到几人跟前。
月灼二话不说,夺过他手中的宝器仔细端详。
“让我看看。”
手心上空空如也,须臾仙翁、橙也不着急,只是哼哼笑着。待那橘子呲了月灼一脸的橘子汁儿之后,他才稳稳当当地接过从月灼那又丢回来的橘子。
“不是我说你,你年龄这么大了,做事也没个分寸。好歹我也算是你的长辈,怎么对长辈这么不敬呢?”须臾仙翁、橙傲娇撇嘴,“还不如那几个孩子。”
月灼莫名被说了一顿,稍稍一动气,那腹处的伤口便又疼痛了起来。须臾仙翁、橙瞥了一眼月灼的伤口,无奈摇头,扯了他腹处的已经变得暗红发硬的布条。
“你看看,吃了我的药,不就没事了么?”
那伤口处已经覆上一层血痂,只是这血痂的模样不太好看,歪歪扭扭形似蜈蚣。
“仙翁,您真是料事如神。您有如此神通,为何不”
宝石话还没说完,须臾仙翁、橙便倒插一句嘴。
“好小子,你想说,老夫为何不帮你杀了这式银狼族的叛贼,那你的族人们也不会惨死。”须臾仙翁、橙瞧着宝石,啧啧摇头,“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说罢,他举起橘子重重地敲了一下宝石的头。
落下一句话:“有些事,天意不可违。有些事,却能逆天改命。正如你想让老夫修好这往生镜来救你的母亲,老夫可以帮你修好,但你却救不了你的母亲。”
宝石心下一沉,声音压得极低:“为何?”
“少年,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么?”
“她是被父王气死的。”
宝石垂首,眸中掠过些许哀伤。
“往生镜可以改变过往,却改变不了本性。”
“你阻止不了你父王的本性,也阻止不了你母亲爱你父王的本性。所以,不管你溯回到何时,你父王母后终是不得善终。”
须臾仙翁、橙字字珠玑,却深嵌宝石的心坎里,触动了他心底的那根弦。
因果往复,源于那因,如何开花结果。
他终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所以,你得将这往生镜让给更需要它的人。”须臾仙翁、橙瞥了三人一眼,“就是他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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