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长安,是三月春。
云裳阁外的两株白玉兰,褪去了白日里的露华,更喜这醉人的月色,迎着春夜里的风,摇曳生姿。
春风拂槛,拂上那悬挂云裳阁外的两盏红色罗帷纱灯,里头红烛摇曳,烛破声刺耳。
云裳阁里宾朋满座,而褰裳阁却门可罗雀,人是少的可怜。只因这时,瑶也还未成为长安艳绝一方的知名舞姬。
而那云裳阁的花想容,便如两年之后的瑶也一般。往后的瑶也,不过是在重复走她走过的路罢了。
艳绝长安的花想容,自是得到各处青睐。听闻长安才子青莲居士也时常去这云裳阁,与那花想容饮酒作乐。
“两位公子,里面请。”
云裳阁门外迎客的两位姑娘一人搂着一位俊俏的公子,但这两位公子却与常人不同,进了这花楼,却要与那姑娘保持距离。
月灼更是狠言厉色,狭长的凤眸咄咄逼人,“别碰我。”
两位娇俏可人的姑娘收回了不知所措的小手,柔夷轻掩嘴角,窃窃自语:
“这两位公子,可真奇怪”。
入了这云裳阁,便是来找乐子。而这独树一帜的两人,便是来找人的。
寻了四处,只见花天酒地的各路看客,坐享美食听曲儿的,搂抱怀中美人儿的,大多都是这类人。
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罗衣何飘摇,轻裾随风还。
云裳阁的女子,比两年后的褰裳阁舞姬更多了份媚意。
这里女子多娉婷袅娜,那红璃懵懵懂懂的模样,在人群中简直显而易见,太好找了。
红璃迷失在这莺莺燕燕里,心中不得不感叹,这时的心境与那时太不一样了。
那时的自己,还是个初出茅庐的白面小生,见到那风姿绰约的女子自然是有一定的天生吸引力,脸红心跳也是自然的,合乎常理。
而此刻,自己已经定性为女子,不对,雌狐。再见到如此臊人面的场景,岂不是有种未成年误入未成年禁止入内的那种地方?
迷糊之际,她后退时恍然撞上一个人。
“小姑娘,陪爷一起喝酒呀”
说话的是位身高七尺,大胡子拉碴的男子,虽面容上身形上还过得去,但估摸着也有四五十的年纪了。
“不是,我不是这里的”
红璃嘴上说着不乐意,心底也是拒绝的。她终于明白,为何白日里月灼师父千般阻止她入这种风月之地。
可是,自己过往也与那月灼师父扮过女子,那褰裳阁门口的两个看守也对师徒二人起过心思,自己那时也并不害怕呀。
定是因那时月灼师父在身边的缘故。
红璃瑟瑟发抖,心中哭着喊着唤着月灼师父的名字。
那男子也不多问,一只大手搭在红璃瘦弱的肩上,一把扯过红璃。红璃极力反抗,只见那淡黄色的衣裳瞬间被扯了个大洞。
冰肌玉骨晃人眼,是那折煞人的媚。
老头子的笑容越来越变态,缠住红璃就是不放手。
那老头子本是笑的猖狂,只是这猖狂瞬即被剧烈的疼痛感打破,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块儿。
这熟悉的折手动作,一看就是苏宴。苏宴将红璃从老头子的身旁拉回到自己的身边,将她死死护在怀中。
那老头子也不是吃素的模样,微微将手一抬,身后就上来了好几个人。
眼看着被重重包围,苏宴抡起袖管就想干一架。可从两人之间突然蹿出来一人,好声好气地劝着那老头子。
“消消气,消消气,这是我娘子,都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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