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灶房,不过是用几块砖头搭起来的灶台,火烧的旺的时候,整座房子就如失火了一般,浓烟滚滚。
月灼呛的一阵猛咳,差点没把肺咳出毛病来。
他怏怏不悦,这条件也太差了,怎么跟合欢洞相比。别说自家徒儿天天念着要回青丘,连他也想回去了。
凡间有什么好玩啊,细数自己和璃儿两人到凡间受了多少罪,还不如在青丘之上晒晒太阳,日子不是过的更舒坦么?
他当初就是不愿自家徒儿有这下山历劫的心思,看吧,现如今都快被这半路杀出来程咬金给截胡了。
月灼忿忿地盯着打闹的两人,两人还没发现他。
苏宴觉着背后有阴森森的目光,回头一看,差点没吓死他。
“师父,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红璃惊呼,连忙凑到月灼师父跟前,伸出一根玉指轻触了一下月灼师父的黑眼圈。
红璃转头,讶异地盘问苏宴,“你们俩昨晚打架了?”
苏宴摆摆手,急忙撇清,“这可不关我的事,红璃你可得好好问问你师父,是不是又溜出去偷吃了?”
边说着边一个眼神瞥向月灼,不怀好意。
月灼不耐烦地看着苏宴,“我这是操心过度,睡眠不足导致的,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掉。”
看来,这小子比表面上看上去的有心机的多了。
三人吃了些苏宴煮的清粥小菜,苏宴给红璃盛了一大碗,而红璃心疼自家师父,又把自己的这碗给了月灼。
用过早饭之后,三人决定去长安街上转转,看看是否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街头的吆喝声依旧,连官家马车车轱辘声也盖不过它。四人抬着一个富丽的官家轿子在街上显得颇为晃眼。
几个梳着朝天辫的小孩儿在来往的轿子边嬉闹,一个三四岁的女童来不及避开,自己的小脚丫绊了自己一脚,鞋子飞了出去。
幸得轿子的边角尖锐处没有磕碰到他们,轿内的女子撩起帘子,对着抬轿的人说了几句话,轿子便停了下来。
轿内走出的,正是瑶也。
她扶起了那位摔倒的女童,为她掸去身上的尘土,拿起身上随身携带的帕子,擦了擦她哭花的小脸,霎时,便停止了哭泣。
又蹦着跳着追随自己的伙伴而去。
瑶也微微一笑,将耳边的碎发绾在耳后,进了褰裳阁。
“她换了一身衣裳,有点那时初见她的味道了。”红璃痴痴地望着,嘴边的话语脱口而出。
一旁又听得一声如清泉的男子关切地在问另一男子。
“方才是哪家孩子扔的鞋子?”那声虽如清泉沁人,语气一时带着抱怨。待转向另一男子之后,又变得柔和。
“还疼么?”
三人寻找声儿传来的方向,发现两位朱色襕衫的公子站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找到。
这衣裳.......好像有点儿眼熟?
红璃仔细回忆着,突然灵光闪现。
这
这不是她和月灼师父初下青丘,入长安时所穿的衣裳么?
这两人买了同款??
只见那俩男子扮相相似,一头长发半数挽起,半数垂于腰间,如泼墨一般。两人面容生的白皙俊朗,身姿皆修长高挑,只是气质不同。
远山青黛色,浅花烟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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