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松道人赶忙起身,赔笑道,“这……却是本门师侄无误。
只是我看他前时已然下山去了,这会儿怎么……”
话尚未说完,亦清掌门却是冷哼一声,打断他道,“难道如松道人的意思是,我派人把你师侄抓了过来,然后在这诬陷于你咯?!”
“贫道绝非这个意思!”
如松道人连连摆手,面色很是焦急。
因为他是亲眼看着宋玉霖跑下山去的,依他所想,这孩子这会儿应该还在山下等自己呢。
可这为何就忽然跑到人家内院去,还被人抓了?
他自己现在都很是头大,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仔细想来,八成是这小子与自己说谎,佯装腹泻。
实则是偷偷跑进人家观内,想看看美女,不慎被抓……
这等丑事,教自己如何分说是好?
可他又身为长辈,师侄出了事,必然得保下他才行。
当下思量了片刻,开口说道,
“这事儿,或许是个误会。
我朝霞山虽说不是名门大宗,但也在东海一代立派有数千载了。是何声名,是何做派,想必亦清掌门也是清楚的。
我辈身为正道中人,向来恪守礼法,是决然不会轻易做出有坏同道门规之事的。
所以诸多事宜,还望亦清掌门可以向我家师侄问个清楚。
若是的确是他做错了事儿,我一定会严厉处置他。
可要真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再因此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可就大为不好了。”
“嗯,如松道长此言有礼。”
亦清掌门微一颔首,“这事确实有些蹊跷,还是问清楚为好。”
说罢,稍一转头,看向了身侧坐着的一名长老,道,
“亦真,你去替我问问吧。”
“是!”
就见着那名亦真长老霍地站起身来,几个大步就迈到了宋玉霖身前,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同时指尖一道真气射出,将其身上的绳索尽数切开,算是为他松绑了。
而后才说道,“宋少侠,烦请你把自己是如何进了我白云观内院一事解释清楚。
若真是个误会,我白云观是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但这一套“官话”说完之后,再看这位朝霞山的弟子。
却好似没听到一般。
其实方维也想知道,这位宋少侠待会儿要如何给自己圆谎。自己可以趁此机会学习一下别人的技术。
可等了半晌,却是没有丝毫动静……
方维扭头一看——只见宋玉霖此时两眼成斗鸡状,嘴巴微张,似笑非笑——活脱就是一智障啊!
我去,这是什么路子?
太野了吧兄弟!
方维不禁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惊叹于这位宋少侠这么明目张胆装傻子的勇气。
在场是个人应该都能看出来,这货是在演戏吧……
堂前,刚坐下去不到片刻的如松道人,再次站了起来。这下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这位师侄,自己是再熟悉不过了。
从小不知道跟谁学的,一惹了祸,而他自己又解释不清的,就会作出这般姿势。直到他想出办法来,才会恢复原样。
搞得他师父是又气又笑,也不再责罚于他了。
可眼下,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啊……
要是能有用,那可真是活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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