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余淮抬起身子问到，“你没事……吧……”

他看到了学妹的头颅上被破开一个大洞，几乎撕裂了她的脖子。

余淮不受控制的惊叫一声，然后便捂住嘴巴，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叫，不能喊，会被发现。

……

天黑了，狙击手们的行动结束了，他们回到营地，享受起自己的晚餐，今天的“战绩”成了他们最好的谈资。

余淮也出发了，他小心翼翼的穿行在一条条街道上，半小时后，他终于步行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那是一名残疾人女性的住所，存放了不少食物和药品。

余淮熟练的撬开房门，没有弄出一丝声响，他在黑暗中摸到厨房，打开了冰箱，取出了一罐午餐肉，两瓶水和一些绷带，然后放进去几张百元大钞。

他走出房子，向房子的方向深深鞠躬。

“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他好像听到了一些邦联人的说话声由远及近，余淮心下一惊，赶忙躲进不远处的废墟中，在本就布满灰尘的脸上又抹了一把。

他惊恐的看着两名大兵拎着枪一步步走到自己刚刚出来的那个房间门口。

两人交流了些什么，然后其中一人便一脚踹开了房门。

……

不多时，里面响起女人的尖叫声。

那名残疾的女性被其中一人拉着头发拖了出来按在地上，另一人开始撕扯女人的衣服。

双腿瘫痪的她无力抵抗两名士兵的侵犯，指甲扣着按住自己的那名大兵的脸，得来的是一个狠厉的耳光。

扇的她头歪向了余淮藏身的这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天色很黑，黑的什么都看不清，但余淮看清了，那是绝望和希冀的目光。

余淮捂住嘴，慢慢摇了摇头，然后就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女人突然平静了，也不挣扎了，她明白了些什么，惨淡的笑了笑。

主动抱上了正在施暴的那名大兵的身子，奉上自己的嘴唇，手慢慢摸向他腰间的手枪。

……砰！……砰……

大兵的尸体压在女人的被污泥沾染的尸体上。

在余淮眼前，女人拔出手枪，对着自己搂住的大兵脖子就是一枪，或者大兵他自己也没想到，为了方便拔枪击发而没有关上保险的习惯最终要了自己的命。

在大兵倒下之后，女人将枪口抵在额头旁，毫不犹豫的开火。

几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余淮脸上。

另一名大兵扑过去，将自己的战友放在地上，伸手帮忙按住正在流血的脖子，呼喊着他的名字。

……

许久，大兵放下战友的尸体，抹了抹眼泪，举起枪在女人已经发冷的尸体上补了几枪，然后离去。

……

不知何时，余淮醒来，天色微微发亮，他从废墟里爬出来，跪在女人身前，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赤裸的尸体上。

他缓缓盖上了她的眼睛，然后低着身子走进小屋，找到一个袋子，装走了所有的食物和药品。

……半小时后，距离自己的藏身之地还有几百米，但不巧的是，太阳已经出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隐隐的，他仿佛听见了枪栓拉动的声音。

……他笑了起来，笑容无比灿烂。

“哈哈哈，有了这些东西，我就能活下来了，哈哈哈……一会让学妹看看这些药都是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砰！

……五小时后，统合的装甲集团军以不要命般冲锋的姿态一举收复了这一片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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