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出手伤她？”

面对沈言笑的质问，方青道长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六姑娘没有害过人！”青鸟在他耳边拍打着翅膀，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刚才见她劫走灵女，后又将灵女护在怀里，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走到她面前，还被沈言笑推开了。

“你还想伤她吗？她又没有害过人，你平白无故伤她，跟那些伤人性命的妖怪有何不同？”

他明知她是妖怪竟还替她说话？见他这样歇斯底里，方青道长忍无可忍，将他推开，然后给永元渡些元气。

沈言笑赶紧爬了起来，准备跟他搏斗，却看见他在为她疗伤，这次抹掉眼泪。

永元长吸一口气，自行运转体内的真气，好在这臭道士没想要了她的命。

方青道长见着他俩，一个是人，一个是妖，怎么能在一起？

“我游离回来，见着天有异象，跟了过来，正见着你被四大灵兽追赶，你劫走灵女，它们是不会放过你的。若你不松开她，它们会一直攻击你，我这才……”说到这，他有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自己出手伤人了。

“我同魔族前将暗下约定，他说今夜双月同天，法阵会被吸收灵力，魔族入侵，如汤沃雪，我想先带走灵女，等他们赶到，早已人去楼空，只不过竹篮打水。想着再找个时日将她送回，不曾想法阵上方还有四大灵兽镇压。”

“法阵之力是不会被削弱的，他就是想着你劫走灵女，再从中作梗。”

“六姑娘，师父他不是故意伤你的，你不要放在心上。”青鸟飞到永元面前，温柔说道。

“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原来跟着这臭道士。”

沈言笑一脸茫然，她在同谁说话？

永元抬头一望，见着还有满脸疑惑的他，便好不容易挤出笑容，“这是我们狐族的青鸟，可以传信。”

方青道长见着两人深情对视，心里念着非礼勿视，转过身去。

沈言笑扶着永元起来，永元对着方青说：“无论如何，多谢道长。”

方青道长整理了一下衣着，故作严肃，咳嗽一声，说：“人妖殊途，人有生老病死，妖有百年千年宇光，若执意在一起，短短几十年，他早已满头白发，等着冥界的人将他带走，而你青春正好。你的几十年只是小小溪流，人间的几十年确实沧海。”

“永元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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