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不敢当!”季以臣的手搭在扣板上,只要一按,眼前的人立即毙命。
但是他一直按耐不动。
男人饶有兴趣的挑眉,反击到:“季以臣,你开不了枪,你杀不了我。”
“……”
没错,对他,季以臣永远不会动他。
更不可能按下扣板。
“既然明白,怎么还不走。我的耐心已经磨得差不多,我虽不会开枪,但我保不准会做些什么。”
季以臣眉眼一冷,缓缓放下手枪别进腰际,嗤哼一声。
紧接着把手插进衣兜,慢慢地退后几步,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他的耳朵敏锐地听着。
男人的脚步没有渐行渐远,反而越来越近。
只是瞬息间。
一把锃亮的匕首刺穿季以臣的风衣进去腹中,下一秒,刀子染了红血拔出来。
倏地,季以臣捂着腰腹,慢慢地渗透出来。
是极为刺眼的红色。
如此时妖冶艳红的黄昏所映射的颜色。
季以臣直起背脊,然后转身看向他,男人手里握着匕首,上面的血迹斑斑。
一点一滴地坠入地面,仿佛要灼透一般。
男人带着面具,只能瞧见一双浑浊闪着精光的眼睛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既然我杀了不苏冉冉,那么就用你的血来代替她的血。如此,我才好交差。”
“交差?怎么不捅至要害,这样岂不是更有意思。”阴鸷的眼神要溢出来一样。
男人目中无光,小心翼翼地收纳着那把沾了他鲜血的匕首,“季以臣,我不杀你,正如你不会杀我。以后,好之为之吧。”
说罢,横身一跃。
仅仅几秒,不见踪迹。
……
苏家内院。
苏冉冉特意走了另外一条路,那条路很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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