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尸派一走,两场子弟顿时放下了拘束,围成一圈,欢呼雀跃着。几位师兄纷纷涌上前来,抓住人杰,将其抛起又接住又抛起,如此往复几次。
“你们...”
人杰一上一下,哭笑不得,但也感受到了此时大家的喜悦。
众人通过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对人杰的感激,如果没有他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养殖场就全完了。
其他子弟也没忘记那些远道相助的朋友们,将切割好的猪肉一一分给五鬼帮之人。众人此时一个个拨云见日,终于喜笑颜开。
田镇尧上前拍了拍赵大胆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
“老赵!生了个好儿子啊!有人杰在,问天盟反手可灭。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报仇!”
赵大胆说到这里脸色变得阴沉,看向问天盟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说道:
“今日我儿和大家先休息一夜,明日上门和那群狗东西算个总账!”
“好!就等你这句话!我来召集帮众。今日老子亲自去下战帖,就约定明日巳时,在城外十里坡决战,并将此事通告出去,让湘城众人都知晓。”
赵大胆突然想起了人杰神眼的副作用,补充了一句:
“巳时我们还有些私事要办,改为申时如何?”
“好,就申时,此事就这么定了!咦?衙门的人怎么来了。”
田镇尧锻炼出了先天五气,肝木之气旺盛,所以眼力极佳,一眼就看出了远处一行人的着装。
赵大胆也跟着看向了远方,口中喃喃:
“好啊,没想到走之前全赶上了,那就把此间是非一起做个了断吧。”
他把瘦猴叫了出来,问道:
“瘸子还没醒?”
“醒了,午时就醒了。我们之前没时间理他,他们也没见出来。”
瘦猴赶忙汇报。
“现在就把他抬出来。下不了床,就把床给我搬过来。”
“是!”
一众子弟气势汹汹冲进了瘸子休息的房舍,一阵霹雳乓啷声响和惊叫声后,三壮一脚丫直接把门框给踹飞了,然后示意身后几人抬一张床过来,放在了赵大胆脚边。
只见床上躺着的瘸子已气若游丝,嘴巴一张一合似是在说些什么,却没能发出声,周围的衣襟领口和被子上还沾染着一些血迹。
一名牵着孩子的妇人紧紧跟在众人身后,又哭又叫的,此时冲到了赵大胆面前,拉着孩子“扑通”一声一起跪在了地上,哭求道:
“赵当家,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家老胡吧!他活不了几天了!这两天您就让他体面一点,安安心心走,好不好?赵当家,求求您了!”
“体面一点?安安心心走?...哈哈哈哈!”
赵大胆气极反笑,一边看着那妇人,一边浑身发抖地指着瘸子:
“我屠儿和二十多个弟兄惨死在这里的时候,他可有想过让他们体面一点?安安心心走?”
“师傅!”
“田老大!赵老大!”
此时五徒弟左如怀已经带着四名衙门中人,同时还押着一名蓬头垢面的犯人赶了过来。他和衙门为首一人同时向两人打了个招呼。
田镇尧看赵大胆情绪激荡,便代他回应了一句:
“这不是赵主簿么,幸会幸会。李捕头,好久不见。”
“田老大您客气了!赵老大的事,我们怎么敢怠慢?况且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上面再三交代,要我们衙门秉公办案,定要给大家一个说法。”
赵主簿赶忙说道。
赵大胆此时也报了个拳,虎首环视一圈,看见所有子弟围靠了过来,身手好点的都翻身上了屋顶,于是沉声问道:
“赵主簿,敢问官府对于前几日那场莫名其妙的争斗,以及我屠儿和场里二十三名弟兄的死,调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
赵主簿看了眼旁边带队的李捕头。李捕头把那铐着手铐、蓬头垢面之人拽到身前,脚踢膝盖把他踹跪在地,然后抓着他的头发将头一抬...
“山猪!屠宰场的山猪!”
“那天就是他带头先杀人的!”
“我们还到处找他,以为他失踪了。”
众人马上将此人认了出来,“哄”的一声议论开来。
“说,你那天为什么率先动手!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有人指使?!”
李捕头明显内力修为不弱,声音不大,却传到了在场所有人耳朵里。
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睁大眼睛看着地上那人。
“是瘸子...胡瘸子,他先跟我说...说赵当家还有他的弟子都活不了几天,让我配...配合他演一出戏。
只要先动手杀一名养殖场的弟兄,挑拨关系,不但能保我无恙,未来还助...助我当上屠宰场场主。
头一天晚上他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事发后出城躲两个月再回来。”
山猪明显受过一些折磨,话说的断断续续,但是在场众人的耳中,却是晴天霹雳一般。
“山猪你这个畜生!师傅对你不薄,你竟做出如此禽兽之事!”
三壮大跨步冲上前,抽出杀猪刀就要砍他头。
“慢着!”
赵大胆对这个结果却是不太意外,他强忍着愤怒,喝止住了三壮,扭头继续问:
“除了山猪,当日杀其他人的那群凶手可有找到?”
“这...”
赵主簿心知肯定绕不过这个问题,赔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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