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涛和叶婷婷见老者过来,都忙站起身来,齐声笑道:“老人家请坐!”
那老者黄三彪也就不再客气,于是就坐了下来。说道:“我人虽老,但还不糊涂。我虽无多大本事,但却能过目不忘。大凡我见过的人,我都能记的,可是我却不识姑娘。”
这时叶婷婷说道:“老人家可记得,十多天前我们在药王谷见过。当时我就在药师夫人的身边,可能是老人家未留意于我,所以不记的我了。”
那老者黄三彪一楞,想了片刻说道:“你说在药王谷,却有此事。但我记的那药师夫人身边是个男子,哦,莫非你就是那男子?”
叶婷婷笑着点点头说道:“是的,我是女扮男装,让你见笑了。说起那天我们并无恶意,只是药师正为我夫君施救,情况危急怕人打扰,所以我们才在院门守候。”
那老者说道:“原来如此,这也怪不的你们,是我那几个徒弟不通人情,才引起不快。”
叶婷婷关心地问道:“那老人家现在身体如何?是否得到医治?”
那老者黄三彪见叶婷婷对自已还挺关心,心中大为好感,说道:“谢姑娘好意,老夫本无什么大病,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之伤。而后不小心又略感风寒,现在已基本好转。”然后又问道:“这位公子就是你夫君吧!你二人真是郎才女貌,天配一对。好、好、好。”
董涛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老人家的夸奖,我们也祝你老人家福禄东海、寿比南山。”
那老者黄三彪高兴地说道:“像你们这样的年青人,真是难得一见,能认识你们我也高兴。”
正说着,这时就听到有喝骂声。片刻就有数人上的楼来,只见有五六人来到这楼上。再看这几人个个劲衣疾服,人人携带兵刃,一望而知,俱是武师和打手。
当前一人头戴粉红色英雄帽,身穿亮缎大花英雄衫。生得是面黄肌瘦皮包骨头,只剩下两只大眼睛,鹰钩鼻下有两片薄嘴唇。腰悬着宝剑,斜佩镖囊,看来年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只见他手摇着折扇,慢条斯理地走到楼来。下巴微微抬起,嘴角含着一丝蔑笑,一副止高气扬的神态。他这手中的扇子是用大骨烫了金,扇坠子选用的是上等的好玉,想是既显身份又显气度。
这公子上得楼来先循视了一下,然后就把目光盯在叶婷婷的身上。那双色眯眯的眼睛注视着叶婷婷,不由地笑着对身边的人说道:“今番本少爷这趟真是没有白来,没想到此处居然有如此绝色佳丽。真是天如我愿,天随我意也。”
说着边径直走到叶婷婷身边,他那狂妄自大的样子,根本也没正眼瞧一下叶婷婷身边的董涛。于是只见他把手中的折扇合拢,伸到到叶婷婷的下巴下。色眯眯的笑道:“姑娘这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啊?不如让本少爷送你一程,你看如何?”
话声甫落,董涛沉不住气,手一按桌面,脱口喝了一声“你?”愤然站立起来怒视着他。
店小二这时一看苗头不对,生怕客人冲突打起来,赶紧过来点头哈腰地说道:“绪位爷,请这边坐,稍待酒菜马上来!”
叶婷潜身缩首,忙躲到了董涛的背后。娇声道:“董哥,你瞧瞧这世道,这位人面兽心的公子实在太无礼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如此下流。”
那老者黄三彪看了那公子一眼,不阴不阳地说道:“公子,你休得无礼,请你走开,不要打扰我们的雅性。”
那公子做出一副潇洒风流的样子,哈哈笑道:“你个糟老头子,你还有雅性?你见到我是你的福气,就是你的雅性。将你这个孙女许我做小妾,保你一生衣食无忧。以后你可以吃香的、喝辡的,也不用像现在这副穷酸相。”
那老者黄三彪从坐凳上站了起来,故意高声音呼道:“什么?你说大声点,我老头子耳朵有点背,听不清楚你放的什么屁。”
那公子身后一随从,他俯首对那老者黄三彪大声说道:“喂!老东西,你走运了。你这个孙女被我家公子看中了,从此保你荣华富贵,安享晚年。”
那老者故意摇了摇手说道:“哦!不成!不成!这么个蠢货惧然会看上你妈那个骚货,太不可思意了。再说像这种事情你也不应跟我说,我又不是你爷爷。”
这时店堂内一阵轰堂大笑,那随从气的脸色发白。想发怒可又不敢,怕万一这老东西真的成了公子的家人,那以后自已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只好忍声呑气地未再说话。
那公子听老者如此一说,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凶神恶煞的大声说道:“老东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少爷看中你孙女,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若不知好歹,我要你死得很难看。“
那老者又故意说道:“不成!不成!你要把你妈许配给我,那多不好意思呀。如果你妈也喜欢我,那我也无所谓了。我都七老八十的了,没想到这孙子还真是孝顺之人,还知道心痛爷爷。好孙子那你们就赶快回去准备婚配之事吧,我也乐意再当一次新郎。”
接着店堂内又是一阵轰堂大笑,就连楼下的食客也跑上楼来观看,楼道上也堵满了人。
那公子气的眯起眼睛大声吼道:“你说什么?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胆敢跟本公子过不去?我告诉你,今日你这孙女我要定了。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则你们休想走出这大门。”
叶婷婷怒道:“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就没有王法了吗?”
那公子得意的笑道:“王法?什么是王法?我现在告诉你,在这里本少爷就是王法。”
董涛也是越听越气愤,回想起自已与苏玉鸾之事,心中不由想道:“像这样为非作歹的人,不杀之难绝心头之恨。”正想如何来应付此事。
这时就见邻桌的那四人都站了起来,只见那候七大声叱道:“他妈的,是那来的疯狗在这里吆喝!都他妈地给老子滚开!好狗不挡道。”
那公子听得喝斥声,缓缓转过身去,冷笑道:“吆喝......,你这狗东西敢骂本少爷。你他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不看看本少爷是谁?瞎了你的狗眼。”
那公子身后的几个武师和打手,也开始耀武扬威起来。他们也骂骂列列的。有两人还把刀拔了出来,想来恐吓众人。
那候七见那公子骂他‘狗东西’,脸色一沉,怒从心起,大声喝道:“你这个瞎了狗眼的东西,你他妈的想找死!”话音未落,人已闪到那公子身前,抬手就狠狠地抽了他二个耳光。
这两下打的那公子是晕头转向,身子一歪,差点站立不住,幸被身后的随从扶住。那公子从小到大何曾吃过这种气,他怒气冲天就想拔剑来行凶。那候七可容不得他狂妄,飞步向前左手扭住他脖胫,右手抓住他腰间,轻轻地将他提了起来。然后把他高高举过头,就向那窗边走去。
那跟随公子来的几个武师和打手,一见吓的心惊胆颤,急忙想过来帮那公子。可为时以晚,只见那蒲三和蒲四,还有那候八已把大刀架在他们的脖胫上,吓的他们动弹不得,连声求饶。
那公子这时已被吓的半死,那候七可不管许多,走到窗前把那公子用力一抛。只见那公子的身子腾空从窗口飞了出去,从楼上摔到楼下地上。登时口吐鲜血,几番挣扎却始终爬不起来,便即倒地身亡。
一随从见自家公子被人扔下楼去,一时惊慌失措呆若木鸡。他站立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这才慌慌忙忙奔下楼去,想扶起那公子,却哪里扶得起来?
店里的食客一见出了命案,都吓的瞬间逃离了出去,围观的人也无不惊慌失措。
那候八和蒲三、蒲四收起了刀,又把那几个武师和打手打的是连滚带爬,然后又被一脚脚地踢下楼梯。那几人慌慌忙忙地爬起来,与那随从抱起公子,匆匆的离去。
那老者黄三彪对董涛和叶婷婷说道:“公子、姑娘,此地不宜久留。你们也赶快离去吧,我们也要走了。”
这董涛和叶婷婷一齐声说道:“谢谢老人家和各位兄弟相助,后会有期、来日报恩。”
候七这时喊了声师傅,已是显得威风凛凛。便得意洋洋地把大刀扛在肩上,与几人大踏步地离店而去。
董涛与叶婷婷急回到客栈,两人也迅速化妆改换容面。于是便匆匆离了客栈,正准备去雇一辆马车。突见大队官兵冲了过来,有的手握大刀,有的手持弓箭。径直往那饭店赶去,顷刻便将饭店围得水泄不通。
叶婷婷故做诧异,寻了个过客问道:“大哥,这镇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官兵。”
那过客说道:“县太爷的公子被一伙人摔死了,这些官兵都是县太爷派来的。想抓拿凶手,为公子报仇。”那过客说完便匆匆离去了。
董涛笑道:“原来刚才那公子是县太爷的儿子,难怪那么横行霸道。这下黄三彪他们可惹了一身麻烦了,不知他们该如何脱身。”
叶婷婷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这些官兵如同酒囊饭袋,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幸亏是他们及时出手,说起来还是他们救了我们。”
董涛笑道:“确实如此,这些人虽是草蟒山贼,可都是敢做敢为的英雄好汉。”
二人于是急忙雇了一辆马车,又请了一车夫。快马行出了镇,沿着宽敞大道,飞奔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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