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关震高兴地说道:“这太好了,孟老药师是非常担忧他这个徒儿的,现在有了音迅就好了。我们赶紧去给他们通报一下,免的让他们一直放心不下。”
关震与夫人刘明兰带着林可娴和乐月苓很快来到苏府,林可娴不解地问道:“关叔,我们怎么到苏府来呢?”
关震的夫人刘明兰对她说道:“娴侄女,这孟老药师的夫人程岚,也是我们永州城的。他们原先的老住宅已破烂不堪,就被这苏府的苏玉鸾接过来居住。所以,我们才到这苏府来。你到这里来看看孟老药师夫妇,也可顺便认识一下苏玉鸾阿姨和她的女儿苏梅雨。同时,也可认识一下叶婷婷阿姨与她女儿董露瑶。你们与梅雨、露瑶都是同龄人,你们这个当姐姐的多与她们交流一下,将来也可以相互有个照应。”
关震一进这苏府大门,就立刻大声地喊叫起来。“孟老哥,我可有你徒儿小谢峰的消息了。”
他这一喊,孟老药师和夫人程岚便急忙从房内跑了出来。苏玉鸾和女儿苏梅雨闻声也赶了出来。苏梅雨快速地跑了过来,大声地喊道:“我的峰姐姐你可来了,快想死我了。”
当关震夫妇与林可娴。乐月苓逐渐走近时。苏梅雨楞了一下,片刻才微微一笑,淡淡地摇了摇头,感触地说道:“凝脂赛雪,粉黛如兰,好一个美妙女子。”
关夫人刘明兰笑道:“梅雨,这姑娘是你林可娴姐姐;这个姑娘是你乐月苓姐姐。你们以后可多亲近、亲近。”
林可娴和乐月苓两人,热忱地上前拉住梅雨的手。林可娴笑容满面地说道:“‘琼枝只合在瑶台,谁向江南处处栽。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梅雨妹妹,你比梅花还美,比梅花还艳。”
乐月苓也笑喜喜地说道:“‘耐得人间雪与霜,百花头上尔先香。清风自有神仙骨,冷艳偏宜到玉堂。’梅雨妹妹,你不仅点缀这美好的世界,也在点缀我的心灵。”
“两位姐姐,你们不要再取笑我了。我的可娴姐姐可谓是:‘冰雪为容玉作胎,柔情合傍琐窗开,香从清梦回时觉,花向美人头上开。’我怎敢与可娴姐姐比美呢。我的月苓姐姐,你可是在点缀天地间,你可是:‘千叶桃花胜百花,孤荣春晚驻年华。若教避俗秦人见,知向河源旧侣夸。’”梅雨露出一丝淡淡微笑,也用同样的方式回敬两位姐姐。
孟药师夫妇疾步而来,大声问道:“关老弟,我的峰儿她在哪里?快告诉我。”
关震乐哈哈地说道:“老哥子,你先不要着急。我先让你认识二个人,再由她们告诉你们谢峰的情况和下落。”然后把林可娴和乐月苓喊过来说道:“这就是你们日夜想要见的孟伯伯,也就是孟老药师。这位就是你们经常羡慕的,也是义薄云天的程女侠,也就是孟伯母程岚。”
林可娴和乐月苓忙向孟药师夫妇施礼,齐声喊道:“孟伯伯好,孟伯母好。”
苏玉鸾这时也匆匆赶到,关震又笑道:“这就是我们小美人梅雨的妈,我们的大美人苏玉鸾阿姨。”
林可娴和乐月苓又异口同声地喊道:“大美人苏阿姨好。”这一声喊,把所有人都逗乐了。
苏玉鸾也高兴地说道:“我这过去的大美人,可已经赶不上现在这些小美人啰。青出于蓝胜于蓝,新的美人更出众,也更出色。我已是昔日黄花,美容不在。真可谓是:青春一去不复返,转眼佳人已不在,昨日往事已成烟,今夕何夕是尽头。”
关震仍乐哈哈地说道:“好了,我们言归正传,这位林可娴姑娘就是我们神鞭手林浩之女。正如刚才所说的一样,这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娴姑娘早已是誉满江湖的神鞭女王了。这位乐月苓姑娘是娴姑娘的表妹,她父亲就是侠肝义胆,人称智勇双全的乐飞天,乐大侠。苓姑娘可也是个女智多星。”
苏玉鸾这时有些着急地说道:“我们还是到厅里去谈吧,我特别想知道谢峰姑娘的情况和下落,我都要急死了。娴姑娘和苓姑娘要把谢峰姑娘的事好好讲一下,我们都在想她,也都在替她担心呢。”
孟药师夫妇也着急地说道:“对,我们都替峰儿担心和挂念,两位姑娘一定要好好地讲一讲她的情况。”
众人到了厅内后,都面对面而坐。于是由乐月苓把与谢峰相遇后的事情,详细地叙述了一遍,时不时地由林可娴作一点补充。
乐月苓讲述完后,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我的峰儿姐姐可真是侠肝义胆之人,在危机中把自已的生死置之度外,甚至不顾一切地去帮助别人、解救别人。我能结识这样的好姐姐,不枉这次药王谷一行。
孟药师听完乐月苓的讲叙,心中可是忐忑不安,已显出十分焦虑的神色。程岚怕他急出事来,就安慰道:“你先不要着急,我们的峰儿是命大福大之人,老天会保佑她的。日后我们想办法派人去四处打听一下,或许能得到什么消息。”
这时梅雨可着起急来,对苏玉鸾说道:“娘,我峰儿姐姐对我是恩重如山,现在姐姐下落不明,我梅雨可不能不闻不问。我想出去找我峰儿姐姐去,找不到我峰儿姐姐我就不回来。”
苏玉鸾听女儿这么一说可着起急来,轻言轻语地说道:“雨儿,你峰儿姐对我们确实是恩重如山,我此能不知?你要出去寻她按理说我是不该反对的,可你现在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排尽,所以说你现在还不能离开家去寻找她。现在孟老药师和关老爷子全都在这里,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身上的毒素全部排尽,我绝不会阻拦你的。我也非常希望能尽早地把你峰儿姐找回来,也好了确我们大家对她的心愿。”
孟老药师见此也说道:“梅雨,你娘说的对。你现在重点是要把自已身上的毒素排尽后,方可再说出去的事。还有一点就是,你还要把武功练好,这一出去,时常又会遇到打打杀杀的事,这都是真刀真枪的玩命搏杀。如果没有真功夫,那可是要吃大亏的。你以后可要多与你程伯母和你董叔多学习些武功,待技成之后,再想到去行走江湖。”
这时窗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梅雨的目光随即飘忽着望向窗外,神思渺渺,随见那抹纤弱的白影而来。
“梅雨姐姐要到哪儿去?你可一定要带着我才行。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跟到哪里的,我要与姐姐寸步不离。”这人还没进屋,露琴的声音已传了进来。
片刻见叶婷婷带着女儿露琴走了进来,见满屋子的人,这露琴可是十分高兴。此后又无非是让林可娴和乐月苓,与叶婷婷和露琴相识介绍。
······
是夜,月儿不明,天空繁星点点。苏玉鸾独自在自家的院落里漫步,回到这父母留下的院落,心中难以平静。是喜、是忧、是悲、是仇、是情、是恨都统统地交织在一起。恩怨情仇原本可以与父母倾诉,可现在父母已早早离去。这些话儿也无法向女儿谈起,也不能向女儿谈起。只有深深地埋在心底,只能自已默默地承受。
院里有花草树木,还是跟以前一般。都被整理的是枝繁叶茂,各种鲜花绿叶纷飞环绕。苏玉鸾伸出一只晶莹白嫩的手托住一片树叶,听得轻微的脚步声起,缓慢回转身,眸光冻结,淡淡锁定在他的身上。但心神一楞,便翩然拂袖,转身欲走。
董涛突然疾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轻声地喊道:“鸾儿!”
“我不是什么鸾儿,你认错人了。”苏玉鸾振袖一拂。
想起自与董涛在张家堡分手后,苏玉鸾每天都是数着指头盼能与他相会。哪怕是能见上一面,那怕是一次偶尔的重逢,那怕是带来的更多日的分离。可是这一别却是十数年。日月星辰未变,可是岁月却在流逝。一切都在变,每时每刻都在变。
“你说你会等我……”董涛那清音滚烫的手掌落在她的粉颊上,星眸弥上一层雾气,深深地盯着她。
‘啪!’苏玉鸾抬手搧了他一记耳光,给他握在手心的左手用力挣扎,并又怒道“放开!”
“不放!”董涛坚定地说,“我说过我一直都不会放开你的!”
‘啪!’苏玉鸾再度重重地搧了他一记耳光,咬牙切齿地冷冷说道,“不要假仁假义的!男人都是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等你?等做你妾室?还是侍婢?”
“你听我解释,我……”董涛还想解释一下。‘啪!’她咬着嘴唇,用力一掌拂断了他的话语,怒道:“我什么都不要听!你更不需要给我解释。十多年的情怨已经完全了结了,我也不欠你的,也无须与你有什么丝毫瓜葛。你不要想重温旧好,更不要想重续旧缘,我已与你一刀两断了。如果你还有非份之想的话,我会让你十分难堪的。”
“鸾儿!”董涛忘情地又想上前来抱苏玉鸾,并深情地说道“你恨我,我不怨你,你打我,我也全无怨言!我只求你能理解我对你的情和义就行了。”
苏玉鸾又一掌掴下去,怒发冲冠地大声说道:“你不要跟我谈什么情和义,我对你可没有情义可言。你给我放明白,我是不会领你这个情和义的!放开!”
“我不放,我不放!”董涛还想坚持下去。
苏玉鸾一侧身,一掌按在他胸口上,将他震退三四步之远。
董涛稳住身形艰难地仰起头,想再三隐忍。可还是吐出一口郁血,血水顺着口角流下。但眼睛还是盯着苏玉鸾,一手抚住胸口,心碎地问道:“你就这么恨我?”
“是!你我缘分已尽,过去的就是过去,已经永远没有回头可言!”苏玉鸾僵硬的转过身,眼前突兀地闪过他吐血时的模样儿,泪水已止不住的滑落。她不敢再去看他,发足地狂奔离去。
董涛呆呆地站在那里,用幽然的眸光一直目送她离去,露出难以掩饰的痛心。
这时站在不远处树阴下的叶婷婷,完全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知是喜、是悲还是忧,她一直都是默默无言地在悄悄地落泪。她在内心却十分感谢苏玉鸾所做的这一切,也更理解她此时此刻心中的悲愤和无奈。为了不让董涛再增加情感的责难,于是又悄然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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