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三十四章节:毁船搏弈(2 / 2)古月峻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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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慧已怒道:“大胆钟槐!你欺下犯上胆大包天,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钟槐则阴色地笑道:“哈哈!我是不想活了。我何曾见过像你这般貌美如花的女人,如果再不冒犯,更待何时。再说你和那贺聪搅在一起,岂是帮主所能容忍的?你虽说是帮主夫人,却和贺聪那小兔崽子毁掉那船炸药,更毁掉奉天帮的惊天计划。你以为那张帮主就能够饶恕于你?所以我要早点行动,你也早点适相,早一点配合,否则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今天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免得皮肉吃苦,伤了你的细皮嫩肉。”

“你这个无耻下贱之徒,枉披了一张人皮。现在奉天帮已到了穷途未路之时,你的未日也即将来临。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否则你的下场一样是很悲惨的。”陶慧为求生,自是拼尽全力,不停地在躲避着他的攻击。

钟槐那密如疾风骤雨的大力神爪,竟一时半会儿地也奈何她不得。

钟槐也没想到对付一个女子竟然也这么不顺心,一声怒喝,内劲再催,大力神爪变得更加细密绵实。两人步如急鞭快鼓,一进一退间,房间内的许多物品都如残花碎叶被纵横的刀风和掌风所激起,好一场杂乱盛景。

房间内的空间狭小,根本就周展不开,形式也对自已越来越是不利。陶慧想跳到院中,可那钟槐早已看出她的心思,已站居窗前挡住去路。

陶慧被钟槐逼缠的是进退两难,正自挥剑思忖,不料钟槐忽然飞掠攻来,吓了一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长剑一拄地,才站稳当。可也正因这一趔趄,竟也避过了钟槐的一掌。

陶慧知道不能忍让,一个吞身向后退去。随手一挥,长剑幻出十数道光影,如花团开绽。钟槐心中也大叫厉害!当今之世,竟能使出这般手法,堪称盖世奇才。

陶慧脸色凝重如铁,长刀斜指奋力反击。打着打着,突然觉得再这样打下去,对自已必然不利,再说自已也不是他的对手。突然想起自已还有四个护卫,为什么不让他们来替自已阻挡阻挡。也好让自已腾出手来去助贺聪一臂之力。于是她大声喝喊道:“张涛、于弟、王超、卢汉,你们四人还不赶快过来护我?”

那张涛、于弟、王超、卢汉四名护卫本在另一房间睡得正熟,忽听夫人房间那边传来喊叫声和打斗声。四人忙冲过去,没想到房间内与夫人相斗的竟然是钟槐。

钟槐正想猛下狠手,想一招制陶慧,好满足自已的私心。那想,竟然又冒出夫人的四个护卫。自已的欲望也难以实现,于是无心再与他们相斗,便飞身向外跃去。

现在张涛、于弟、王超、卢汉四人的到来,陶慧顿时减去了压力。但她也一直在惦记着贺聪个人的安慰,于是及时出了房去。那四个护卫也不敢待慢,紧随其后来到院内。

院内孟威和贺聪斗的正烈,孟威已经不再把贺聪当做一个少年,而是在心里已将他当做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这时他并不急于要取胜贺聪,而是想摸透贺聪的刀法,更想掌握其刀法的精要之处。

他知道在打斗中能有所领悟,那当真会是领悟的越多,便会越用越活,越用越自然,或者说应用起来也就越来越轻松。他一边避着快刀攻击,一面细心玩味贺聪刀法的趣处,便将这生死相斗当成了游戏来玩。

那已出来的钟槐在侧看得也深感惊心,但他并不知道那孟威心中所想。寻思这贺聪现在的功夫倒也真是厉害,只怕孟威也难以取胜,于是便冲上前去助孟威。

刚才那孟威在玩味贺聪的刀法,贺聪怎能不知?通过与孟威的相搏间,贺聪也发现自己气劲直达刀尖,不由心中高兴。反复试挥几刀,便己明白其中奥妙,原来所谓气通刀尖,其实只是手上的感觉。实际是把重心传递了出去,使肩臂有了放松之后的脱力感。兵刃不同于骨肉,有大力加之上,便会产生高频的震颤。而力量越足震颤幅度就越大,一刀有数刀之形,便有了快刀的错觉。

虽然有了悟出,但心中仍迷惑。暗忖就算是对成名的侠客,如孟威这样的武功高强之人,也早该死伤在我的刀下。但他又如何竟能躲开我如此绵密的刀法?显然过去对武道一途知之不多,能通过方才挥刀练习,已体悟出刀理。在心中,自己却还是自己。然而那刀在手,信心十足的模样,真如威仪万象,予人不怒自威之感。这时有了自信,更有了自威。加之体内气劲流转,贯于刀锋之上。刀身锋刃,微微颤抖,发出低细的蜂鸣。

这时见钟槐已上来助阵孟威,贺聪若有所思般又练起刀来。于是当下将功力提成,刀一挥,似乎也被气劲摧逼,恍若遇在心中,自己却还是自己。然而那刀在手,信心更为十足。信心的提升,和刀威的展现,才真正如那威仪万象,更能予人不怒自威之感。

这时只见那刀如疾风斩月般向钟槐肩头劈来,现在的出刀和攻势就和刚才大为不同,每一刀每一势便如那****。几刀下去,就把那钟槐砍的是手忙脚乱。钟槐何曾见过这样的刀势?早已慌了神。正想把自已的大力神爪绝技施展出来时,那想道弧月刀光飞斩而来,尤如轻舟破海,直奔钟槐左肩。

只这一击,钟槐顿时吓得是魂飞魄散,急忙后退。贺聪又间不容发,第二刀已经迫到面前。

只见他人影闪处,一个旋身拖起刀影,挑向钟槐颈嗓咽喉。这一招看准了他身体的整体去向,对重心的判断极其准确,刀尖指向偏出颈右少许。刃锋横平,可削可落亦可跟进刺杀,隐含着六七种后招。就算钟槐再加劲躲闪,也逃不出刀锋所控制的范围。

钟槐见此刀来势虽猛,却又精巧之极,此时那还有心思再与相搏?要不是孟威从中牵制贺聪,自已的小命早已休也。这时已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赶忙躲的远远的。

这时本是三更半夜,也是人们熟睡之时,刚才的打斗和吵闹已把客栈里所有人吵醒。本来客栈中住的大多是来参加比武大会的武林人士,他们也都纷纷跑了出来。

见此打斗,在场众人,只看得见招式,却体会不到其中的劲路。只觉得是那孟威和钟槐在逼打一少年,就让人很是不爽。

少年与当今二大高手周旋,无论对方是如何劈、削、撩、挑、拦、扎、抹,他都能皆顺其意而行。任其力而引,一式式化去,不费半分力气。脚下又踏定步法,灵活多变,潇洒自如。虽只守不攻,二大高手竟伤他不得。几十招过后,少年仿佛运用渐渐灵活,更是如鱼得水。

那孟威在钟槐相助下又是一顿抢攻,拿他不下。心想这劲力空耗,显非久局,却该如何,才能克敌致胜?想到此节,忽地心中一惊,忖道:“错了,我大怒之下,一味抢攻,一心想取此子性命,心浮气躁,早入武道末流。而此子却气定神闲,心无旁骛,竟自在短短时间之内就悟透刀理,两相比较,高下己判。

这时又见那钟槐突然间像吓破胆似的,屁滚尿流地躲的远远地,便已知原因。若在平时,他心中知败,早己弃械认输,何况敌方是一少年,他出手早有以大欺小之耻。只是今日一时之怒,顾不得许多。可奇就奇在这贺聪不但没有立毙掌下,反而还能越斗越勇。战到此时,竟有了几分平分秋色之意,甚至略占上风,不由激起他在武学上探求之心。不但杀敌之念淡了许多,现在更如上了瘾一般,欲罢不能。

孟威当下收敛心神,体悟贺聪刀法中粘沾化力的妙处。他一身武学传自乃父,数十年纯功,临战经验极丰,也已跻身顶级高手之流。一旦平心静气,心神凝聚,比之方才大有不同。

他悟出贺聪粘,顺,引,化四法,只须片刻功夫,便己体会明白。心知劲力有发才有化,你以四法化我劲力,我便蓄而不发,也用此法来对付你。

一念既出,出手已起变化。贺聪顿时便体会到,不由地咦了一声,只觉对方劲力飘忽,若聚若散,时而沉凝如铁,却不外放。时而空空若无,又有奇威。这无劲之劲,如何化法?仿佛先前玩的游戏一下中断,改了规则玩法,又要从头适应起。

在场旁观诸人,心中大惑不解。寻思这二人刚才战得轰轰烈烈,怎地现在刀剑相交,转来转去,竟如小儿游戏一般?却不知他俩已经由形入意,在劲路上与对方你来我往,相争相抗,比方才激烈的打斗更巧妙凶险,此中滋味,却是外人难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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