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拿出那块黑色的圆形玄石,然后递与谢长安,说:“皇上令借你在这次出使的机会去趟南疆,找一位阿图勒。”
谢长安不明所以,故里不便多说,于是说:“既稳江山,须借东风,必要之时,你便是谈判之人,皇上之意应是里应外合。”
听了故里的话,谢长安陷入沉思,再三思考,才说:“此事我认为不可,实于大海捞针。”
故里看出谢长安有其他安排,便问:“那你的意思是?”
“必要之时,可令风雨阁出手”谢长安看着故里的眼睛,仿佛做出重大的决定。
故里不敢相信谢长安会做出此决定,“你疯了,风雨阁是你的心血,事不关江湖,你这般决定,如同遣散风雨阁”,世人知晓风雨阁的人不多,风雨阁是这些年来谢长安秘密建立的,阁内大多是江湖死士,若是搬出风雨阁如同昭告天下谢长安便是这风雨阁的主人,那时皇上怎么可能容忍朝中大臣有此组织,于自己也是一种威胁,到时要么谢长安死罪,要么遣散风雨阁。
“也许皇上需要这样的死士呢?”说这话时谢长安也是心存几分侥幸。
“你就认为皇上没有自己的死士吗?”传闻皇上有一批死士,名为鹤影卫,只是未有人见过。
“那毕竟是传闻”谢长安在心里不太相信那个传闻,毕竟皇上登基三年,未见锋芒。
故里看向满是担忧的谢长安,说:“风雨阁的去向全在你的决定,至于存不存在鹤影卫,事不关己,死士毕竟不是军队,眼下皇上最需要的是军队,眼下你与皇上都忧心忡忡,可见朝中形势严峻,许是大臣态度暧昧,几次接触下来,我见皇上对你十分信任,皇上也是一个掌握大局之人,所以许多事你应该对他有所信任,而不是认为他三年来无所作为就认定他无大器。”故里一言指出谢长安心中忧虑,反倒让谢长安自觉自己太过狭隘。
“我明白了”谢长安突然豁然开朗。
如此,故里也就安心了,“此事告知你我便回去了,故里告退。”故里转身退下。
“我后悔了”
故里顿时定住原地,眼眶不禁红了起来,顿时心中千军万马,迟迟不知该怎样回头。
谢长安一步一步走到故里面前,眼神期盼地看着故里。故里与他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故里慢慢抬起头,一滴晶莹的泪落了下来。
“可不可以,等我回来”谢长安试探的问问,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
故里泪眼模糊,越发的看不清谢长安了,就连他的心都看不清了。
“我自知与你朝夕相处五年有余,一直认为与你心有灵犀,可是直到现在啊,我才发现我从未看清过你”故里看着谢长安,从谢长安的眼神中,故里看到追悔,自责,可就是没有看到愧疚。想想当初那番话难道不是他说的吗?
“故里,我想,你是懂我的身不由己的”此刻谢长安满是纠结,说:“我不否认自己对你的感情,对你的感情甚至于超出我所认为的在乎,我在乎你,所以,想保全你。”谢长安看着故里的眼睛,不再逃避自己的内心,自从看到故里决绝的态度,自己就后悔了。
故里听着谢长安的话,眼泪止不住地落簌簌落下,原来这一切只是想保全自己。故里突然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随后又反问:“是想保全我吗?”
“你所说的日月山河我都愿意陪你去看,可日月山河不定,我又怎安心陪你去看,所以,我想对你说,待一切尘埃落定,便是娶你之时,我只是想陪你看完整的锦绣山河,所以,请你,一定要等我回来”谢长安如那晚故里一般深情说出他几日所思。
这是故里做梦都想听到的话,今日从谢长安的嘴里说出竟有几分不真实。故里伸出手慢慢抚上谢长安的眉,就是这样一双温润的眉眼,在那夜的大雪之中走进了故里的心头。
“我,等你”故里笑若灿然,既已相识相知,在等一步又有何难。
谢长安将故里拥入怀里,此刻,无论何事纷纷扰扰都抵不过这个拥抱。
待事情交代清楚后,故里便与阿洛回宫,可刚走到王府门口就下起了雨。
“故里”此时身后响起了谢长安的声音,声音温柔,故里转身便看到谢长安满是笑意,手中拿着油纸伞,身边站着许久不见的楚严,楚严是谢长安的贴身侍卫,是王爷的心腹。
谢长安将手中的油纸伞交予故里,说:“下雨了,可有备马车?”故里笑笑,若是此时故里回一句:“备了。”那他手中的伞岂不是白送了,便回道:“无须备了,雨中见真情,今日我也想体会体会这真情。”故里心里眼里满是笑意,这次毫不遮掩。谢长安暗自感叹故里的贴心。
楚严将伞递与阿洛,随后故里与阿洛便转身走入雨中,谢长安目送故里,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
故里今日心情好,就连这雨声都声声入耳。看着故里脸上的淡淡笑意,阿洛也不禁笑了起来,对故里说:“一直以为女史与皇上情投意合,没承想与长安公子是天作之合。”
“阿洛这是在打趣我?”故里笑着问。
“阿洛怎敢”
俩人说说笑笑的走着,雨声动听,这夏日的雨倒是为这暑热添了几分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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