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寒秋算是初冬了,屋外总是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江南的雨总是雾气氤氲,烟雾缭绕,十分具有仙气。
转眼间故里已经在这个客栈待了七八,身体已经康复,可是谢长安却不让她走,此时并不安全,若是自己一意孤行,必遭追杀,况且风雨阁大受损伤,所以不让故里走,是待风雨阁里的人养好伤之后便护送故里回去。
其实故里明白谢长安是在强留自己,但自己一个人确实回不去,身无分文,手无缚鸡之力,故里来时是楚严带自己走近道来的,并且是一一夜马不停蹄,若是一个人这样回去的话,若是一个人回北朝的话,恐怕最少也得三五日,所以权衡之下,故里选择留在簇,同时,留在这里的另一个原因,便是等白衍醒来,问问他当年的事。
“叩叩叩”
故里的门响了起来,故里知道,这又是谢长安来了,因为除了他没有人会来找自己。
故里收拾着自己的床铺,并没有理会那敲门声,因为故里知道,谢长安会自己开门进来,因为这些时日谢长安已经学会了不请自来。
谢长安一进来故里便闻到一阵花香,随后便听到谢长安:“故里,我从客栈老板那里找来了一盆文心兰,这十一月正是这文心兰的花期,我见你房间内颇失生气,便送来你的房间。”
故里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没有理会谢长安。
没有得到回应的谢长安有些尴尬,拿这文心兰的手有些手足无措,最后,谢长安看了看四周,在窗案边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将文心兰放了下来。
此时,故里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然后拿起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脸上面无表情,似乎没有看到谢长安一般。
见故里对自己不予理会,谢长安无奈苦笑,“白衍醒了,你可以去看看他”,这一次,谢长安收了收自己刚才有几分讨好的态度与语气,略显平静。
故里愣了愣,随后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都没看谢长安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故里下楼,走到白衍的房间,眼中带着几分慌张与喜悦,这么多了,终于能与少时好友见面了。
故里怕自己唐突了,便先敲了敲门。
“叩叩叩”
故里有些紧张地等着屋内的人回应,随即便听到屋内的人有些沙哑地:“进。”
故里缓缓推开门,便透过半门帘看见一个男子坐在床前。故里轻轻走近,将门帘掀开,看见白衍正在为自己的胳膊上药,也许是故里的脚步太轻,或者他以为是旁人,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故里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阿衍”故里轻声唤了他一声。
顿时,白衍正在上药的手定在了半空。白衍缓缓抬起头,看着故里的双眼竟有些红了起来。
故里微微的笑了笑,想想这么多年未见玩伴,原以为生死相隔,再次相见,竟觉得往事已是上辈子的事。
“灵儿”白衍叫了一声故里的旧名。
这一声“灵儿”竟让故里恍如回到他们从前无忧无虑的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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