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离开宫城后,臣妾消沉了一段时间,终日恹恹,勤王便派人送来了食物与日常用品,宫内的婢女皆知。
不仅如此,落玉宫的花翡也收到勤王不少恩惠,王君可派人详查。他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要帮臣妾与北北取得联系。
臣妾脑子向来糊涂,便肯了。
或许他是在宫中有所图谋,想助臣妾上位后再回报他的恩惠或许是想帮助北北报复与太后。
王君,臣妾是被人摆弄指使的,求王君酌情处罚,臣妾愿意领罚,不要将此事传扬出去,父亲的英明不能毁在我手里……”
旻子胤对越简谣,是一会冷淡一会亲热,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就当旻子胤天生个性如此,不加在意。
然而她虽然对司刑处的罪名与惩罚不甚清晰,但也明白,自己与嘉妃当时联络外臣想办法邀宠的行为,大差不差。嘉妃现在在哪,早就一缕香魂远去,自己若认了这罪,只能是一样的下场。
旻子胤长叹口气,他不想再听什么了。他坐回桌边,是越简谣进门时的姿势,大喊一声,小酒随声而至。
“把谣丽人送回青露殿,派个两个嬷嬷好生照顾,近来天凉,没什么事就少出门吧,省得再感染了风寒,身子本来就不好。”
小酒隐约觉着王君这些关怀的话听起来恶狠狠的,遂答应一声,赶忙过去搀扶越简谣,倒很体恤,轻手轻脚。
小酒真是费了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把人挪到殿门口,伺候在殿外的宫人立刻把她接走,小酒抬抬没劲了的手,把殿门再度关闭。
殿门一关,屋内寂静一片,光线也暗下来。旻子胤沉默半晌,静静看雪。
过了一会儿,内殿骤然间明亮起来,光源的附近,两位宫女正举着点燃的灯笼。
光源的正中间,一张男子俊美的侧颜在倒映在隔于内外殿的屏风上,他长睫微闪,双腿交叠,指间在膝盖上轻点,正思量着什么。半刻后,他站起身,抖抖一身霜色觐见官服,踩着飘逸的步子向外间走去。外间明亮,宫女们吹灭手中的灯笼,一前一后依次从殿门而出。
“听见了吧,是四哥你指使的,只是我们都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要不然你解释解释,也给我们答疑解惑。”旻子胤这样对身后的人说,有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
“四哥?”
勤王把适才越简谣搬到旻子胤身边的那张椅子一手拎起,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慢条斯理往上一座,看也不看旻子胤。“臣可是有年头没有听到王君如此称呼,还真是受宠若惊。”
“受宠若惊?”旻子胤瞧他那自顾自的举止以及闲淡自在的神情,表示不敢苟同。“你哪惊了,朕瞧着你很随便嘛。”
勤王袍子一掀,再次交叠长腿,看向湖面。这样的美景,只有在宫中才能欣赏得到,而他对在宫中生活的记忆,早就模糊不清。既然是王君举荐的美景,辜负了肯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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