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唯唯诺诺,赶紧扶住了小湫。小湫看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深深喘了两口气,问:“还有话说吗?”
脸上仍旧是灿烂端庄的微笑,画意走近小湫,道:“有啊,二殿下要我告诉你,你啊,最好赶紧自己离开东宫。要不然,他觉得你碍眼的话,会亲自动手的。”
二殿下?颜寿纯?他和叶绪不是……他们在骗她?!
小湫不可思议,她看着画意,然而画意点点头,表示她此刻的反应正是她想要的。待看够了,心中乐够了,画意才笑吟吟地转身回了屋子。青然跟在后面,同她的主子一样对小湫的发问置若罔闻。
眼看着画意和青然一步一步地走回屋子,再“啪”的一声把门关的死死的,小湫骤然回身,看着敏儿问:“她什么意思?”
敏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摇摇头:“不,敏儿不知道。”
再次看向大门,大门口仍然没有叶绪的半分身影。是他故意的吗?小湫竭力定定神,往自己屋子里走去。敏儿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问她是否口渴,是不是需要吃点东西。见她根本不理,敏儿撇撇嘴,也作罢了。
然而进了屋子的画意并没有回到书案前去看她刚刚没有看完的书,她就站在窗户前,隔着朦朦胧胧的窗户纸看着小湫的举动。直到见她的身影消失在正殿之内,才转过身接下青然的茶。
青然看着她把茶喝下肚,收了杯子,问:“小姐,您为什么要跟左姑娘说这些啊?殿下不是让您只看着她,不要乱说话吗?”
画意笑笑,然后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去,随手拿起一个小巧玲珑的玉石摆件在手里玩着,“既然她想知道,我就跟她说呗。反正就算我不说,殿下也会跟她说。”
洁白如雪的玉石随原样雕成了一直振翅欲飞的白鹤,那白鹤的一双翅膀扑棱棱地似张非张,看着十分灵动有趣。如今被画意握在手里,倒像是被人用绳索捆住了,约束了它的高飞之梦。画意看着那白鹤玩,又道:“她一向以自己能参与殿下的行事而傲,似乎我们皆与她不同!现如今我就是要她知道,她不是唯一,我也一直参与着殿下的事,我比她知道的更多,在殿下心中,我比她更值得信任!”
青然随声符合,“小姐说的是,是该杀杀她的威风,省的叫她以为自己多厉害了。”然而她迟疑了一下,又道:“但是小姐,殿下已经答应你会迎你入东宫,金口玉言,是绝不会反悔的。太子妃娘娘也说了,这位左姑娘不用咱们动手她自己就会离开的。小姐又何必插手呢?”
画意挑眉一笑,“没什么,我就是想气气她。”
“哎呀我的小姐!”青然无奈极了,“你这样,万一殿下知道了,岂不是会怪你擅作主张?小姐,这样可是多此一举极不值当啊!”
画意狡黠一笑,“不,她才不会告诉殿下呢。而且,我要的又不是殿下的心。”
青然不解,小姐来东宫这么久,难道不是为了成为殿下的女人吗?
画意给自己倒了杯茶,“倘若真的计较真心,那整个东宫没有一个真正的胜利者,就连得了殿下真心的左湫,她也没有赢。我有自知之明,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求殿下的一颗真心。我只要太子侧妃的位置,甚至是来日为妃。”
青然这才微微点头,“所以,小姐你深夜出门,也是为了帮殿下……”
“殿下既许诺于我,我自然要好好把握机会。殿下纵然疑心重于天,但是身为一国太子,驷马难追的许诺是断不会被他吃下肚的。”
而关于小湫,诚如单瑜兰所说,她不过是她们生活中的一个过客罢了。匆匆而来,亦将匆匆而去。
无需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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