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柔姐,却见她一直盯着窗外,全程一言不发。
温墨怜没好气地问道:“你给我客气一点,有什么话就直说,少在这卖关子。”
季源汐揉揉自己被弄疼的手,委屈地直想噘嘴,本来想耍威风的,接过却碰到个硬茬,她可不能落了下风,便立刻忍住疼,不甘示弱地说道:“好!那我就直说,柔儿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自己母亲那边的亲人,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师叔,你却在中间捣鬼,害他们迟迟不能相认,你说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温墨怜没有理她,而是对着温墨柔问道:“我以为你们早就相认了,我通知了你的丫鬟,难道她没有转告你吗?”
温墨柔蹙眉答道:“是叶伯伯托了张生转达,我才知道这件事情。”
季源汐抢着问道:“你装什么装?叶大夫最初明明是托你给柔儿带话的,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吗?”
“你可真是好笑,这事我都来都没否认过,你这是哪来的兴师问罪。”温墨怜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可语气中却带着明显的不屑。
季源汐刚要发作,却听温墨怜继续说道:“初次见到叶大夫那日,一回府我便让香秀去告诉你了,可你当时不在,她便告诉了你的丫鬟黄连。至于黄连有没有转达给你,这是你院子里自己的事,我就不知晓了。情况就是这样,不信你回去自己问她。”
温墨柔盯着她的眼睛,思酌了许久,缓缓答道:“我一回去便问她,真相自见分晓。”
季源汐扯扯她的衣袖,摇了摇头,小声对她耳语道:“不能就这么算了,看我的。”
她叉着腰,趾高气昂地对着温墨怜问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别人托付你的事情,你传递到本人了吗?这么重要的事,你就交给下人去说?况且你们住在一个府里,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怎么没再问一问她到底知道了没有?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温墨怜见她咄咄逼人,不愿再与之纠缠,拿过衣服便往里屋走。季源汐不依不饶,一把拦住她义正辞严道:“我告诉你温墨怜,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了,以后你要是再敢找柔儿的麻烦,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会怕你这个小毛丫头?不过是懒得跟你计较罢了。”温墨怜心中想着,眉毛微动,尽量保持平静地问道:“话说完了,我可以去换衣服了吗?”
“你...”季源汐本打算大吵一架,没料到她却是这个反应,一愣神的工夫,温墨怜已从她身边走过。
“不过是小小庶女,看这一身华服,还真把自己当嫡女了。鸠占鹊巢,都不嫌害臊。你们将军府可真让人开眼,尊卑不分,连个妾室都能当家。哼,你跟你娘真是一个德性。”季源汐对着她的背影冷嘲热讽道。
“鸠占鹊巢?”这个词刺痛了温墨怜的神经,她回过头来,狠狠地看着季源汐,阴恻恻地说道:“将军府的事,还轮不到你左相府来过问。究竟是哪个鸠占鹊巢,个中缘由你又了解多少?我们府上的现状,连皇上都不曾说什么,你季源汐敢多一句嘴?”
“你什么意思?”温墨柔忽然站了出来,护在季源汐身前,激动地说道:“她的话有什么不对。我平日里只是懒得跟你们计较,你就真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了吗?你娘身为妾室,在家里能有这个地位,已经要感恩戴德了,偏偏你们母女俩却还总是满腹委屈,我倒想问问你,你们到底有什么不甘心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你们自己找的吗?哪家的嫡出大小姐,会自轻自贱抢别人的丈夫,会上杆子给别人生孩子做小妾的!”
温墨怜向来知道温墨柔看不起自己,但她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直白又刺耳的话,顿时就红了眼睛,她强压住身体的颤抖,一字一句说道:“既然说到这里,我也有句话要讲,你不要觉得只有你跟你娘才是受害者,当年的情况,究竟是谁抢了谁的丈夫,每一个当事者都心知肚明,我不信你不知道。温墨柔,做人可不能太偏颇!”
温墨柔心中一惊,什么内情,谁心知肚明,她统统都不清楚。她从记事以来,只知生母已故,王氏是怀着孩子进的府,如此嚣张,母亲一定是被她气得,才会在生产的时候出了岔子,甚至有可能就是王氏故意害的,她一直努力在搜集证据,却从来不知还有什么内情。
她正欲理论个清楚,门外忽响起两个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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