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梁戊峰,这个叫梦蝶的红衣女子立刻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殿下,奴家没来迟吧?”她娇滴滴地问。
梁戊峰则表情冷酷地点点头。
梦蝶笑容僵了片刻,低下头,一手轻轻将秀发捋到耳后,一边缓缓抬眼,满含秋波地望了一会儿梁戊峰,才开口说道:”殿下莫不是还在生奴家的气?都过去这么久了,就算奴家办事不利,您也该消气了吧?”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梁戊峰的胸前点了点,然梁戊峰仍不为所动。
“唉!”她叹了口气,垂下眼说道:“都怪奴家不好,明明是王爷亲自吩咐的事,奴家竟还交给新人去做。不过奴家真没私心,上一次,奴家本是想借机锻炼她一下,谁知这丫头都没跟我商量一声,没头没脑地就跑去将军府了,还被人家一眼识破,唉~看来她还是火候不够。不过,说来说去,都是奴家的错,殿下要怪罪,奴家只能受着了。”
她双手顺从地摆在身前,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梁戊峰的表情终于动了动,但还是不愠不火地说道:“明知你有私心,自不会替我安排周全,我却还将事情交给你,说到底,是本王蠢,竟会信了你从前说过的,要效忠本王的话。那余音楼是你的地盘,要怎么做事,当然是你说了算。哼,还是本王太天真,这世上,人所谓的真心是最不可靠的。”
听他这样说,梦蝶抬眼偷偷观察,见梁戊峰神情落寞,不像是在故意激她,这一字一句竟像是说的真心话。
她立刻收起笑容,泪眼婆娑地跪到地上,捂着自己心口哭着说:“殿下何出此言?梦蝶说会效忠于您,这句话从来都不是骗你的。奴家对您的真心,日月可鉴,永永远远都不会变。王爷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伤梦蝶的心了。想当初奴家落难时,若不是您出手相救,奴家怎会有今日。就是那余音楼,也都是仰仗你的扶持,才能网罗到那么多可用之才,他们可都是冲着您才来的,单凭奴家,哪里在这京城内外布下这般隐秘的消息网。您说,是不是?”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无外乎就是表忠心。表到最后,见梁戊峰脸色有所好转,才又卖起娇来。
“这余音阁,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王爷的,包括暂时替您看管的奴家,也是王爷的~”她妩媚地歪过头,露出颀长的脖子。
“那个新人呢?”梁戊峰问。
梦蝶答道:“早把她打发走了,她造了太子的谣,哪里能在京城多待。”
梁戊峰终于温和地笑了,伸出一只手来。
梦蝶忙也伸出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虚扶着站起身,然后又软软地靠过去。
“不知殿下今日招梦蝶来有何事?您尽管吩咐,这一次,奴家一定会尽心办好的。”她问。
梁戊峰道:“确有一事,今后还能不能倚重你,全看此事你办得如何了。”
“殿下请说,奴家听着呢~”梦蝶眯眼笑靥如花。
梁戊峰一把将她拉近身边,小声说道:“来,凑近一点,我说与你听。”
梦蝶红着脸将耳朵凑了过去,二人窃窃私语一番。末了,她将耳朵拿开,挑着眉毛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不过是一个书生,殿下放心,奴家一定办好。”
话说这个叫梦蝶的女人,从前就一直喜欢梁戊峰。她虽年纪轻轻,却已是一间青楼的老板娘。她那里的姑娘,能歌善舞,肚子里还都带点墨水,颇受京中文人墨客的喜欢。来的客人多了,消息也比一般人灵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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