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鹏想了想道:“哎,我问你,你知道上哪儿能抓着打胎药吗?”
路大安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的天哪,这么快就闹下风流债?”
唐志鹏没有正面回答大安的问题:“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帮我去天香楼问问,那些姑娘平素都在哪儿配打胎药?你不是同她们挺熟么?帮我问问……”
大安继续疑惑:“不是,你要那玩意干吗,真有事了?跟哪个戏子做下了?”
志鹏虎下脸:“是兄弟,别问那么多,你是去还是不去?”
大安有些紧张,赔笑:“去去去,谁让我倒霉呢,你风流快乐,我还得讲义气,帮你问打胎药,这个忙一定帮啦!”
志鹏已经为姐姐的事情忙乎起来,暮雨在家也没闲着,她去到厨房,打开柜子,将里面的红枣、桂圆、红糖一类取出装进袋子,包好后,离开。
卫夫人从厨房的另一边闪出来,打开柜子,看了后,疑云布满脸上,向唐老爷的书房走去……
城北济仁药铺的老板此时站在柜台之后,手执小秤,不断地从各个小抽屉里抓出药来,称后倒在柜台上的药纸上,一边和抓药人聊天,讨论着上府万户大人要来阴山县的事情。
志鹏走了进来,两人停止动作,都瞅他。唐志鹏恶狠狠地看了他们一眼,做出一副老于世故的外场人的样子。
抓药人离去,老板走过来,志鹏从怀里摸出一纸方子,不轻不重地拍在老板跟前。老板对着方子看了一眼,蓦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志鹏。
志鹏假装不在意地问:“怎么了?”
老板:“这样的虎狼药,本店概不配售,对不住了,客官!”
志鹏冷笑:“虎狼药?你看清楚了?”
老板礼貌地说:“客官,咱是做这行的,只需看其中的两味药就清楚了,不是我吓唬您,吃死了人,本店可负不起责任。”
唐志鹏笑了:“尹老板,我看你是有点眼神不济了,这方子可是你们济仁药店开出去的,还收了人家五两银子,居然是虎狼药,要是这样,那还真得报官了!”
老板:“客官你若闲着没事,请到别处消遣去,我还没老到连自己字迹都认不出的程度。”
杨立青:“是吗,那你看看这张方子,又是谁的字迹?”
他从怀里掏出一纸,再抖开递到老人家眼前:“看清楚了吧,谁的字迹?我只不过照抄了一张给你,倒闹出公案来了!”
老板低声地:“你是谁,从哪里弄来的?”
唐志鹏发狠道:“等你抓完了药,我才告诉你,你是怎么从天香楼姑娘身上赚银子的!”
老板笑笑:“吓唬我?行啊小子,敲诈到我的头上来了?可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济仁药房是谁的股东?去吧去吧,我劝你别惹事……”
老板伸手去抓柜台上的摇铃。
唐志鹏也不言语,伸手从腰间掏出那支“紧背低头花装弩”,砰地拍在老板面前。这老板开了四十年的店,虽然叫不出是什么东西,却也惊骇得脸煞白煞白。这一看就不是一般小贼用的家伙事。
他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简简单单的年青人绝不简单。
唐志鹏:“别惹它生气,我是讲道理的,可这畜生生来就一副蛮不讲理的脾性,不听劝,你有什么办法……你不信?你可以亲口问问它呀!”
“客……客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不就是抓副药吗……”说着,老板伸手去取秤,志鹏把那支弩在手上娴熟地玩耍起来。
志鹏回到家,狂奔上楼梯,冲进阁楼,他从腰间取下弩,手忙脚乱地用原先的红绸裹好,放回樟木箱内,然后闪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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