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寝宫,而是去魔山的瘴气里侵蚀了整整三个黄昏。
就为了除掉那女人留下的胭脂水粉味道,用他的话讲,太刺鼻了,臭。
他不惜自损八百也要消毒。
众:“……”
至此,不敢有女魔靠他太近,只道是一朵高岭之花谁也采摘不下,而同圣君青梅竹马的圣女才勉强有机会。
他的所有洁癖症、强迫症、疯狂的领地意识,占有欲……都在遇到圣女的那一天变得地狱级霸道。
是个正常魔都能感觉到圣君对圣女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除了姬月太后之外,圣女是唯一有资格走近圣君的异性。
他看圣女的眼睛囚着帝王般温柔的浓烈情意。
寒铁亦化作绕指柔。
所以,当下人看着这一幕,无一不是怀疑这应该是幻觉。
不然,为什么那个避女人如瘟疫的尊贵男人会抱着个女人回自己的寝宫,还放在他占有欲极强的华丽大床上。
他脸上刻着对女人担心的神情。
英俊的脸浇筑绯色,急的。
“参见圣君!”
魔医来了,还未跪地就被虚空抬起。
“赶紧过来看病人!”
“是!”
魔医忙大步上前为病床上的明婳把脉。
“如何了?”
“只是旧伤复发,不碍事!”
“……”他眼里染满的担忧收拢,仿佛从未有过表情的高傲冰雕脸吩咐魔医:“看着开药吧!”
魔医摸不清他的想法,缓缓颔首:“是!”
开完药,魔医又忍不住提醒道:“圣君,老臣有话讲!”
迦楼夜收回眼神,看着郑重其事的魔医问:“讲!”
两人走到一边。
“老师她胸口的旧疾似乎是云天宗的御魔之矢所伤。”
“御魔之矢?”迦楼夜沉凝起来:“云天宗的传家秘籍,不是失踪了?”
“传闻在五年前的凡间面世过一次,这几年已经不见踪迹!而老师的伤老臣查处是五年前所致。”
“二十年前您的父君迦楼逻便是死于御魔之矢,连前任圣君都抵挡不了,因此丧命,可这女人竟然破天荒活了过来,老臣替她把脉,她的身体虽然虚弱,但是不影响她施法。”
老魔医是上届追随迦楼逻在那场人魔大战中存活下来的老臣,亲身见证了那场生灵涂炭的大战。
每每想到,心口都在钝钝割开的疼,难以忘怀。
“你想说什么?”迦楼夜森冷问。
“老臣建议,留下这位女子,也许她身上有对抗御魔之矢的能力。”
“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魔医老汗纵横,仍恭敬道:“老臣恳请圣君留下这名来路不明的女子,并且将圣女的职位传给她,以此来留下她,她是魔宫抵御云天宗的关键。”
“你让本君拿圣女的位置去换?”鹰隼的眸像燃起狂肆火焰,猩红怒气。
“老臣也是一心一意为了魔宫,请圣君三思啊!”老魔医猛地砸下膝盖,在地板上发出苍茫的响声。
“请圣君三思!”他还在逼迫。
“你不相信本君?”从嗓子眼逼出的嗓音,强势扎进老魔医的耳朵里。
“老臣不敢不相信圣君,老臣这是未雨绸缪,万一哪一天,云天宗或者反间有人练成此神功,对魔宫将会是灭顶的威胁。”
老魔医也是就事论事,出发点是为了魔宫考虑,他纵使生气也不可能以此来降罪老魔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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