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暮春,下午三点到四点温度能攀升到二十五六度,而车厢的温感却在零点以下。
纪周几次从后视镜观察,都看到某总裁沉着脸,咬着下颌,嘴角微微向下,冷的像一座冰山,同时又有暴躁的气势,似乎下一秒就要雪崩。
他心说:龙配凤,乌龟对王八,总裁怕是陷了豪门联姻,所以非常讨厌未婚妻?
可又不太像。
纪周又看向后视镜,疑惑不解的视线冷不丁地对上一束吞噬般的目光,登时夹紧双腿。
“总裁……”
——
时樱一边走一边叹气:“死变态!”
“剧情和我刚上了是吧?怎么就脱离不了你呢?“
“月老您睡了吗?您是不是搞错了?给我两牵的不是红线,而是焊的钢筋吧?看这势头是断不开了……“
还没嘀咕完,就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声响,扭头一看,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纪周将车停到她身前半个车位,降下车窗摘下太阳镜,对她笑的叫一个清风朗月:
“上车吧!顺路送你一下!”
见时樱的小眼神向后排瞄,纪周忍住坏笑,又加了一句,如果用文字表达,那就是大写加粗还标红:
“哦!这是我的意思!是我强烈要求的!”
坐在后排的男人用冷漠的眼神绞杀纪周侧脸,然后低头看自己的手,仿佛掉头回来这事不是他让纪周做的一样。
时樱是真的不想坐这辆车,但环境条件不允许,再走上十几分钟,她大概能中暑晕在马路上。
眼看时樱来拉副驾一侧的车门,纪周立刻把杯架旁边的香烟和打火机都扔了上去,抱歉地说:
“坐后排吧,这边我放了很多东西!“
时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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