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乔燃很懵:“还没见过你对谁口气这么凶悍,上次打架都不是这样,听起来你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时樱耸了耸肩膀,如果告诉闺蜜电话那边说她崇拜的“哥哥”,估计这闺蜜要在火锅里面下老鼠药了。
“一个傻哔!”
时樱这样说,然后又发了一条朋友圈动态,照例是只对蓝鹤川分组可见。
一张火柴人举着便便,旁边配字“狗子来吃”的图片。
——
时樱在下午三点多钟回家,不无意外地遇到温水韵在煮茶。
“去练琴!”
又是命令,不容反驳的口吻,好像走进厨房的是个弹琴机器人,而不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
时樱说了一句不想练,然后拿水果刀切橙子,在被温水韵一巴掌打在手臂上的时候没注意,刀在左手中指上切了一条口子,鲜血像露馅的汤圆一样,迅速裹上了其它手指。
明明痛的腿都快抖了,时樱还要装作痛感缺失的样子,举起流血的手晃了晃,汹涌的愤怒在齿间研磨:
“还要我练吗?真的好可惜,你的力气再大一点,我就永远都不用练琴了!”
漂亮的脸蛋,邪戾的笑容。
温水韵懵住了,只觉得这个女儿越来越没规矩,叛逆,轻狂。
楚晋凯刚从政府大楼回来,一进门就见到母女两剑拔弩张,有些厌烦地扫了时樱一眼,他走过来揽住了温水韵的肩膀。
语气温和地说:
“怎么身上这么凉?都说女儿是暖心的小棉袄,你怎么……”
“这件棉袄我根本穿不上!“
一旦有了温暖的怀抱,女人骨子里的娇就化成了委屈,温水韵红着眼睛,刻薄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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