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鹤川早早去世的母亲姓姜,娘家是实打实的名门世家,姜老太生了一儿两女,继承家业的大儿子婚后生了姜依白一个,嫁到蓝家的二女儿生了蓝鹤川,年龄差有点大的三女儿跟人私奔了,后来私奔的傻子成了白家继承人。
当年蓝鹤川他们都上学了,白夫人还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千金小姐,家里给订了一门好亲事,她虽然没付出感情,但觉得挺满意,偏偏这个时候她捡到一个傻子。
傻子已经三十来岁,不知道是撞的还是摔的,不仅失忆,脑子还不好,可人长的那叫一个俊美,洗干净之后跟个王子似的,只不过身上有后遗症,总是一副活不过明年的样子。
傻子虽然傻,但傻的可爱,傻的实诚,像一条憨憨的狗子,戳中了白夫人未经人事的心灵,铆足了劲把没有感情基础的婚事给退了,闹的非常难看。
那时候的姜依白十来岁,蓝鹤川也才七八岁,兄弟两都住在姜家大屋子里,见到傻子白慕时总是不得劲,男孩子天生比较皮,又爱起哄,没少欺负白慕时。
巧的是白夫人原未婚夫性格开朗出手大方,没少在兄弟两身上花钱,买玩具逛电玩城还陪着打球,感情可好了,婚事吹了以后,兄弟两把气撂在白慕时身上。
那时候的傻子,今天淋个雨,明天摔花脸,后天肿着腿,白夫人气的要打两个皮孩子,爷爷奶奶还护的紧。
白夫人只好把人送到疗养院,逢年过节才接回来住,白夫人之前对大侄儿和小外甥很好,宠的像儿子一样,有了傻子之后就嫌的像亲儿子一样,轻则骂,重则打,落差实在太大,兄弟两一边哭一边更狠地欺负傻子。
一直到蓝鹤川十一二岁了,还时不时的和白慕时打架。
随着医疗水平的上升,傻子的治疗效果很好,后来慢慢恢复了一部分记忆,想起自己是市白家的人,然后就回去了,尽管姜家不同意,白夫人还是跟着去了。
听说那边对白夫人不好,姜家这里一边气她不争气,一边怕她受委屈,总是和那年交涉,渐渐的就变成了水火不容的样子。
时樱吃到了瓜,连饭都不想吃了:
“白夫人看起来好温柔啊,年轻的时候真的那么叛逆吗?”
蓝鹤川哼了一声不想说,姜依白却乐于八卦:
“世界上真的有温柔的女人吗?只怕是没有踩到她们的雷区,真踩到了,一个比一个狠,我小姑妈的雷区被我们踩个稀巴烂,没打死我们算她还有点理智。”
说着又唏嘘不止:
“快十五年没回来了,彻底被耽误了,当年二十出头多漂亮啊,现在快四十,人老珠黄了,白慕时比她大一轮呢,关键是身体坏了不能生育,两个人连个孩子都不领养,真搞不懂他们图什么。”
时樱却感觉:“那说明他们感情好啊,不需要纽带什么的。”
姜依白表情古怪:
“好像听说白慕时结过婚也离过婚,可能还有小孩,只不过忘哪儿了他又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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